來,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有棍打後的痕跡。
白雲寺裡有十幾個護寺武僧,出家人不便動刀動槍,用的武器是木棍。不管死因如何,這棍傷的來處是錯不了的。
報案的知客僧是一個四十餘歲的白臉僧人,法號慈恩。一口咬定了蟊賊之死和白雲寺無關:“……我佛慈悲,白雲寺每年都會抓住幾個來偷東西的蟊賊,多是關兩日柴房就放出去了,從未真正傷過人,更別說害人性命了。”
孟大山冷笑一聲:“人明擺死在白雲寺裡,柴房門鎖著,只有白雲寺的人能進柴房。又沒外人潛進來。不是你們殺的,那是誰殺的人?難道有人能飛天遁地不成?”
慈恩面色難看,嘴依舊硬得很:“一定有人暗中作祟,悄悄潛進寺內害了這蟊賊,然後栽贓陷害白雲寺。請大人明查!”
孟大山冷冷道:“放心,郡主已經下令嚴查此案。如果白雲寺真是無辜的,查清原委抓到真兇那一日,自然會解封。”
反之,白雲寺就得一直被封。
人命關天,這等大事瞞不了人,很快就會傳開。不管人是不是白雲寺殺的,總之死在白雲寺裡,白雲寺也不得清白了。
孟大山封了白雲寺後,留下一百親兵守在寺外,然後回縣衙覆命。
至於慈恩,急得滿頭是汗,不得不去禪房尋主持拿主意。
主持普善大師,年過七旬,滿面皺紋,鬍鬚全白。原本閉目養神的普善大師,聽完慈恩一席話,睜開眼,嘆了一聲:“我佛慈悲!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封寺查案才是正理。清者自清,隨他們查便是。”
慈恩慈恩一張臉憋得赤紅,滿眼不甘:“白雲寺是佛門聖地,師傅是人人敬仰的得道高僧,豈能讓他們這般欺辱。”
“還有,官府若是成心拖延,查案查上幾個月,遲遲不肯結案,又該如何?難道我們就一直封寺不成?”
普善大師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祖慈悲:“郡主年少任性,不知深淺,陳長史卻老練精幹,知道輕重。不會任由郡主任性妄為。只管放寬心,最多十天八日,就會解封。”
頓了頓又道:“我修書一封,你立刻讓人送去荊州刺史府殷老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