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崔渡!竟然敢當著眾人削她的顏面!
鄭太皇太后簡直要氣炸了,怒目瞪向崔渡:“你個混賬!竟敢對哀家不敬!你要反天了!”
崔渡和鄭太皇太后對視:“皇上才是大梁的天。我為了皇上龍體考慮著想,怎麼到祖母口中,就成反天了?祖母在宮中作威作福幾十年,是不是已經忘了太皇太后和天子的區別。”
罵得好!
秦虎和孟三寶在心裡瘋狂給長寧伯鼓掌!
鄭太皇太后氣得不行,伸手指著崔渡的鼻子大罵:“呸!你一個贅婿,要不是攀上了南陽王府,哪有今時今日。也配在哀家面前抬頭挺胸!哀家都不稀罕多看你一眼。立刻滾開!”
崔渡動也不動:“祖母心情不佳,想罵孫女婿幾句出出氣,我受著便是。不過,祖母就別想著進皇上寢室了。”
“還有,皇上身邊有孫太醫父女兩個,不必別的太醫診脈。祖母帶來的太醫,還是再帶回景陽宮去。祖母一把年歲,心火大易怒,更需要太醫。”
哇!殺瘋了!
秦虎孟三寶紛紛投去崇拜的眼神。
長寧伯平日基本都在田莊裡,埋頭種田培育糧種,農桑是國之根本,崔渡做的事利國利民。不過,也確實存在感不太強。他們這些親衛,私底下都嘀咕過,要不是郡主堅持贅婿,哪裡輪得到崔渡做郡主夫婿?
沒曾想,崔渡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日大展神威,將太皇太后懟得一口氣都快上不來了。
鄭太皇太后著實被氣得不輕,不假思索地下令:“林公公,去拿下這個孽障!”
林公公平日佝僂著腰麵糰一樣和氣,實則下手陰狠,在宮中人人避而遠之。太皇太后一聲令下,林公公便應一聲,迅疾閃到崔渡面前。
秦虎早有防備,冷哼一聲,同樣閃身上前。
嘭嘭嘭嘭!
眨眼間,兩人已過了數招。
孟三寶擰了擰眉。秦虎是年輕親衛中的第一高手。沒曾想,對上這個走路都要喘三喘的林公公竟絲毫沒佔上風,甚至被隱隱壓了一頭。
算了,又不是比武過招。打不過就兩人一起上。
孟三寶毫無年輕人合力欺負老奴才的愧疚,悍然出手。
林公公眉頭一皺,迅疾後退,低頭對鄭太皇太后道:“奴才沒用!這兩個御前侍衛都是高手,奴才不敵!”
何止他們兩個,還有一堆身高力健身手出眾的御前侍衛在虎視眈眈。
反觀鄭太皇太后這一邊,除了林公公之外,就帶了幾個內侍宮人。先不說在這裡交手合不合規矩,就是真要打也打不過啊!
再這般鬧騰下去,難看的只會是鄭太皇太后。畢竟,崔渡年少又是贅婿,臉面這等東西可有可無。太皇太后可就不同了。在這兒丟了顏面,不知要被人怎麼取笑。
林公公的話中之意,鄭太皇太后自然能聽懂。
鄭太皇太后重重哼了一聲,目光橫過眾人臉孔,最後落在崔渡的臉上。
奇怪,一開始看這小子普通尋常,現在怎麼倒有些凌然無懼的氣度?
“我送祖母回景陽宮。”崔渡也沒有一味強硬到底,眼見著太皇太后色厲內荏,立刻就鋪了臺階。
鄭太皇太后傲然冷哼:“不必了。”
然後轉身,拂袖而去。
林公公等人隨之轉身離去。
崔渡長長舒出一口氣。
孟三寶和崔渡最熟絡,擠眉弄眼地豎起大拇指:“長寧伯威武!”
秦虎也齜著牙樂道:“虧得今日有長寧伯在,不然,就憑我們,真未必敢出手相攔。”
他們敢為天子赴湯蹈火。不過,到底受身份所限,沒有和鄭太皇太后正面相抗的底氣。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