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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狂醫,不顧魔教警告救過身受重傷的血皇;武林盟主近年來瘋狂打壓魔教勢力;天隨府主人,江湖第一人,然而,他的存在一直是個極大的威脅……

無藥行蹤莫測,飄忽不定。光是找他就要花許多精力……那雙手一彈,將紙的一角整齊切斷。

這個人,麻煩。至於剩下兩個,不會再無聊吧?

反正無事可做,幫幫他又如何。

十二

距離開魔教總壇三天。是夜。無月。樹影婆娑。

足尖輕點在地,悄然無聲,然轉瞬又出現在一個棵樹的枝幹上,步法極為巧妙隱蔽。越鏡塵快速地移動宛如融合在黑暗之中。

終於,林盡處一方石牆顯現。

嘴角緩緩上挑,眼神卻冰冷,他毫不遲疑,一個用力點地,躍上牆頭。白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紛飛浮動。若從遠處望來,只能看見一人獨立在高高的牆,正踩著一塊石匾,上書——寒江寺。

並不是對自己武功太自信,他未換上夜行衣只是出於不必要。畢竟,闖寒江寺,豈是靠一件衣服就能掩蓋住的?

情不自禁無聲微笑,倏忽,人已經閃身到寺院的大雄寶殿之前。仰頭,香火已散的大殿上,惟有一尊孤獨的金尊佛像,即使無人相對,依舊維持憐憫眾生的慈悲笑容,低斂的視線顯得超脫紅塵高高在上。渡盡蒼生。

“神嗎……”目光遼遠,低低喃聲迴響在空無一人的殿堂,“今晚,你救得了誰?”

冷風穿庭。聲如悲泣。

* * * * *

當天空逐漸成為魚肚白,越鏡塵起身。透過客棧的窗子觀賞了一場華麗的日出,如同蝶破繭,鳳涅磐。

辰時,整好衣冠,推開房門走下樓去。未至,便看到仍舊一襲黑衣的清麗之人已靜坐在一方木桌旁靜候,一貫冷清,沒有表情,只是望著他的明澈的眸透著淡淡的笑意。如此悠然,這人顯然絲毫沒有在意四周若有若無的讚歎目光,或者說已經習慣。

走到冷嵐冰對面,坐下。越鏡塵伸手執起備好的溫茶,淺呷了口。不經意抬頭,冷冷的視線飄到對方臉上,見到一絲憂慮,便道:“出什麼事了?”

沒有料到那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人會問,冷嵐冰驚訝地“啊”了聲,才回答:“昨夜,有人夜闖行路山莊行刺武林盟主高羽華。”

收回視線,緩緩吹了口氣,看茶煙漸冷,越鏡塵問也不用問,淡淡地說:“愚蠢。”

當高羽華還在白道至尊的行路山莊時行刺,即使是蕭墨隱本人去,也得考慮考慮。這種行為,叫做找死!

“不……”

茶盡,本要伸手拿壺再續,對面的人卻先一步幫他斟滿。

點頭為謝,仍舊帶著早起的慵懶與疲憊,側頭凝望著窗外喧鬧的街道,眼眸半斂,靜默片刻,越鏡塵忽然漫不經心地說:“行刺盟主還是等武林大會那種場合好。”

冷嵐冰怔住,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人多手雜,確是方便藏匿逃逸。況且,誰都不會想到有人會在群雄面前對盟主下手!“武林大會五年一次……距離上次過去僅僅二年……”

“我知道。”沒有回頭,越鏡塵單手托腮,說道。

談話一下子冷場了,正在冷嵐冰不知如何是好時,窗外飛進一隻白鴿,在低空中繞了兩圈,穩穩落在冷嵐冰手腕上。

鴿子腿上綁了兩封信。

取下一封,展開信紙,那雙清澈淡漠的眸子瞬間驚訝地瞪大。“這怎麼可能?!”

有一下沒一下地以指擊打桌面,越鏡塵冷著臉面色不變,顯得有些百般聊懶。似乎對對方的反應毫不好奇,只是出於應答地象徵性一問:“又怎麼?”

“不可能……”冷嵐冰搖頭,然而樓內傳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