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有心除此毒瘤,那我們便想辦法把賈珍幾人的事情鬧大,給陛下送去足夠的理由。”
李梓月聞言,眸光微動,清聲問道:“先生打算如何做?”
許墨盯著李梓月的星眸,正色道:“不知公主是否信我?”
李梓月被少年直透人心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眸光略偏了偏,道:“這是何意?本公子既是受公主全權委託,若本公子信你,公主自也是會信的。”
“那月公子是否願意信我?”
李梓月再次對上少年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睛,這次並未閃躲,輕聲道:“自是相信的。”
知己知心,許墨本也知道答案,但畢竟接下來的計劃,或會讓長平公主涉險,還是需鄭重些。
“那好,屆時還需公主配合我演出戲......”
許墨把自己的計劃,通盤與李梓月說了。
李梓月聽完,默然稍許,隨後點了點頭,並未提出反駁。
許墨看著眼前的華美麗人,神情鄭重,語氣溫柔道:“放心,雖犯險卻無險,有我在,不會有事,公主的命在墨心中尤勝於己,即便是有什麼意外,墨亦會以命相搏,護得公主毫髮不傷。”
李梓月心中忽如電流相擊,芳心似有悸動,英麗的眸光變得柔和了許多,唇角揚起一抹弧度,玉顏淺笑現梨渦。
猶記起,去歲春,那英姿少年,踏步疾來,驅除賊匪,護她於危難之間,那時她雖知無險,但心裡卻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許墨看著長平公主的爛漫之態,心頭竟勐地一跳。
眼前這位身份高貴尊崇的麗人,平日清冷嚴肅時,氣質沉凝、威嚴,此刻,卻在許墨面前現出一絲小女人的俏麗、溫寧。
這種反差,讓許墨看得著實有些......入神。
李梓月回過神,似察覺此時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兒曖昧,便斂去笑容,微偏螓首,清聲道:“公主雖巾幗之姿,卻也是氣魄無雙,豈會怕那等區區遊寇。”
許墨聞言,只微微一笑。
李梓月以為少年在嘲笑,嗔了許墨一眼,語氣淡然道:“若此事可成,那寧治齊三府將不復存在,到時,公主可藉機將先生引薦給陛下,以先生之才,定能被陛下重視,應可獲得一官半職。
那時先生切莫嫌官微職低,以陛下的習性,若先生入了陛下的眼,日後必會重用,只是陛下喜歡考究人心,不喜恃才傲物之人。”
這是真心給許墨提個醒。
不過,許墨也不是那種浮於表象之人,元禎帝真心相待與否,他自能甄辨。
於他而言,並不在乎儒家那套所謂的忠君之道,皇帝選擇他,他也未嘗不在選擇皇帝,元禎帝對他的態度,決定了未來他將如何對待元禎帝。
“月公子放心便是,墨雖在朝中,亦忠於公主之事,為了成就公主的大業,墨對陛下屈身以侍又何妨!”
不知為何,許墨在李梓月面前,如此不要臉的場面話,他竟也能脫口而出......
或許是他對李梓月,有著某種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清的獨特情愫。
李梓月:“......”
她又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豈會被這般粗淺的場面話弄得芳心浮動。
不過,偶爾聽聽似乎也還不錯,她冷笑視之,看著他表演,亦不失為一種樂趣......
說完政治上合作,兩人接下來又聊了聊商貿合作上的事。
此事要簡單許多,無非是鏡月樓藉助聖元商行遍佈全國的渠道和物流,擴大話本和商品的售賣範圍,雙方共分其利。
待諸事議定,許墨和李梓月又閒聊了許久,留下來用過午飯,才堪堪起身準備離去。
臨走,李梓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