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左晟頷首,吩咐左奪熙,&ldo;老九,這幾日你不要在宮裡亂跑,而且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若是真有不舒服的跡象,及早稟報於朕,切勿隱瞞拖延。&rdo;
&ldo;是。&rdo;
他又豈會亂跑,他已經準備駐紮在清心宮了。
一直到了晚上,傅亭蕉的高燒才退下來,不過晚上是最容易病情反覆的時候,所以太醫們絲毫不敢鬆懈,依舊時刻待命著。
太后也沒有睡,她一直守在傅亭蕉的床前。
左奪熙也沒有睡,而他只能守在屋外。
他們沒睡,清心宮自然無一人敢安睡,眾人安安靜靜各司其職,守夜的守夜,煎藥的煎藥,熬粥的熬粥,還得預備太后和太醫們晚上的膳食。
整個清心宮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一夜平靜地過去,晚上傅亭蕉的體溫略有上升,被不斷換上去的濕布巾壓下去了。
不過在她還沒有徹底好之前,眾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太醫們更是每時每刻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
終於在五天之後,傅亭蕉身上的水痘有了結痂的跡象。
只要結痂了,就代表已經好了。
而左奪熙也很幸運地,在這幾日裡並沒有任何發痘的跡象。
結痂之後,就不會再傳染於人了,也不用擔心吹風不好了,再加上燒也退了,傅亭蕉如獲新生,開開心心地準備走出房間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但是她立刻想到了自己臉上和身上還有不少還結著痂的痘印,頓時苦了臉。
雖然太醫說如果不去扣它們的話,以後結的痂掉落了,便不會留痘印,然而太醫也說了,結痂之後傷口就會開始癢,如果忍不住……
傅亭蕉全身一抖,扣了扣自己的指甲,決心一定要忍住。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卻是找一塊面紗將她滿是結痂痘痘的臉給遮住,現在的她簡直比當初換牙的時候還醜。
她可不想別人見到她這醜模樣,特別是左奪熙……
好在阿固善解人意,她還沒提出來,阿固已經奉上了一塊深藍色的面紗,輕輕地給她戴上。
她這才走入院子中,舒展著全身。
前幾天燒得昏昏沉沉,她不但身子都燒軟了,連腦子都是懵的,好多事兒都記不起了。
不過……
傅亭蕉望向一直守在屋外,此刻正看著她的左奪熙,心裡莫名泛出了幾絲羞怯,兩頰也微微紅了。
這幾天中,她唯一記得起來的,便是九哥哥將她背起來,她的前胸緊緊貼著九哥哥的後背,她的臉緊緊貼著九哥哥後頸的場景……
那樣的場景一直漂浮在她腦袋中,像是做夢一般,卻又特別真實。
尤其是她胸前的柔軟與他後背的堅硬擠壓在一起的感覺,讓她突然像哪裡開竅了一般,總之……便生出了幾分奇怪的又說不清的感覺。
這次又來了葵水,她方知道這也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不知道怎麼的,便像是突然又長大了一般,總之就覺得自己與以前不同了。
這些感覺她也沒辦法跟別人訴說,只好壓在心底。
&ldo;啊‐‐&rdo;正當她的思緒還在飄蕩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雙微涼的手放在了自己額頭上,傅亭蕉意識到是誰的手之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臉越發紅了。
左奪熙收回了手,皺眉:&ldo;我看你臉色這麼紅,想看看你有沒有再發燒。&rdo;
&ldo;沒、沒有&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