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週末,許小華一早就陪著奶奶去菜市買菜,意外地看到蕎蕎站在醬菜窗戶那邊忙碌,旁邊還放著好幾樣試吃的小菜。
買醬菜不需要票,過去嚐鮮和買的人很多。蕎蕎一個人都忙不過來,樸大姐也在一旁幫忙。
沈鳳儀笑道:“我們就不過去打擾蕎蕎了,我看她這正式工的名額遲早能下來。”
“是,奶奶。”
倆人去買了一些青菜、豆腐、青椒、排骨和一條鱸魚,就準備回家,路過醬菜視窗的時候,許小華忽然發現那邊有爭吵聲,轉頭一看,只見一位有些矮瘦的大姐嚷嚷道:“我剛剛明明給了你一塊錢,你怎麼就找我兩分呢?”
蕎蕎和氣地道:“大姐,你遞給我的是兩毛錢,這個醬菜一共一毛八,我找你兩分,是正好的。”說著,從抽屜裡拿了兩張一毛錢出來,“大姐,你看,是這兩張,我剛接過來的。”
大姐非堅持說,遞過去的是一塊錢,見蕎蕎不承認,嗓門越來越大,直說蕎蕎昧了她的錢。
很快就有人把主任喊了過來,問蕎蕎是怎麼回事,蕎蕎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那大姐立即拉著主任的胳膊道:“來了主事的正好,我明明遞給她的是一塊錢,她非說我遞過去的是兩毛。”
蕎蕎耐著性子道:“大姐,你要是不信,可以看我的抽屜,裡面確實沒有一塊錢的。”菜市才開門不久,抽屜裡頭都是零碎的幾毛幾分錢,還沒有一張一塊的。
不想那大姐瞪著眼道:“誰知道在不在你身上,這錢你既然敢昧去,肯定不會交給單位,說不定就是你自己藏起來了,除非你讓我搜身,不然我是不信的。”
聽說要搜身,蕎蕎的臉立即就白了,勉強出聲道:“我確實沒有記錯,你給我的就是兩毛錢。”
這時候一旁的樸大姐忽然道:“小李,清者自清,她要搜,你就給她搜唄,都是女同志,怕什麼?”
許小華朝她看過去,覺得她話裡話外,都有點幸災樂禍一樣。
蕎蕎望了眼主任,微微咬著下唇,她要是被當眾搜身,以後在這一塊兒都沒臉見人,堅持道:“就是兩毛錢。”
沈鳳儀忍不住出聲道:“這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嗎?你說她多收了你的錢,就多收了?人家要給你看錢匣子還不行,還要搜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讓小姑娘以後怎麼做人?”
蕎蕎聽到奶奶的聲音,眼睛一亮,抬頭見小華也在,本來還強裝堅強的小姑娘,一時沒忍住,溼了眼眶。
有些矮瘦的大姐,瞥了一眼沈鳳儀,發現是位穿著不錯的老太太,立即陰陽怪氣地道:“嬸子,我家條件不比你家,八毛錢可夠一家人兩三天的伙食費了。”
小華忽然出聲問矮瘦大姐後面排隊的大伯道:“同志,剛才這位大姐遞錢的時候,你看到多少了沒?”
對方搖頭道:“沒有,我就光顧著看醬菜了,在算著哪種好吃點。”蔬菜五分到兩三毛一斤,這個醬菜一斤雖然也要三毛,但是耐吃
又下飯,比蔬菜還划算點。()
矮瘦的大姐聽見對方沒看到,臉上的神態肉眼可見地鬆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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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華又問道:“大姐,你說給了錢,可是這位售貨員同志說沒看到,那你和大家說一說,你遞過去的一塊錢是什麼樣兒的?”
大姐撇嘴道:“什麼什麼樣兒,一塊錢不都長那個樣?”
許小華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是舊還是新?有沒有摺痕,有沒有汙漬?不然一會地上要是撿起來一塊錢,你說是你的,別人說是他的,那可怎麼辦?”
大姐見搪塞不過去,不耐煩地道:“半舊不新的,有摺痕,沒有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