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冷冷的瞪了那房門一眼,心裡冷哼,這昭陽王倒會享受,他們爺和主子是來給南部考察的,不是來玩的。
回身便走到主子的房間內稟報情況,夜凌楓和海菱聽了侍梅的稟報,兩個人一時間沉默不語。
然後海菱開口:“若是昭陽王是裝的,那麼他的功夫恐怕不低。”
“嗯,”夜凌楓點了一下頭,周身的冷冽,他不怕他的功夫高,現在都注意到他了,難道還怕他不成,想著便吩咐侍梅和侍蘭二婢:“下去吧,夜已深了。”
“是,”侍梅和侍蘭二婢退了出去,房間裡,夜凌楓扶著海菱上床休息,這大半夜的還是睡一覺吧。
海菱躺在床上,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切,沒想到夜早布好了局,本來她還擔心那些死士難對付呢,沒想到夜卻早佈下了羽衣衛,甚至於第一時間便想到讓嵩州知府趙百楊帶走司馬淵,好乘機查出司馬淵背後的人,他的反應還真是敏捷呢。
海菱想著便沉沉的睡了,夜凌楓俯身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唇角浮起寵溺的笑意。
菱兒,放心吧,朕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和寶寶的。
第二日天亮,夜凌楓便收到了訊息,司馬淵果然被人劫走了,侍竹帶著人跟蹤他,請主子放心。
一大早,嵩州的知府趙百楊便領著嵩州的數名官員,還有衙內的兵卒,跪在了驛館門前,等著皇帝的懲罰,昨夜皇上讓他押解犯人前往府邸關押,沒想到半路上竟然被人劫走了,這讓他如何有臉見皇上啊,所以趙百楊臉色死灰,有氣無力的跪在驛館門前。
夜凌楓和海菱起來後,他們已經跪了一個時辰,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官員,何時受過這等罪了,此時再看他們,個個臉色慘白,身子輕顫,好似風中的殘葉似的。
夜凌楓可不心疼他們,冷冷的責問。
“趙百楊,你辦事竟然如此不力,昨夜刺殺朕的刺客你也看不住,現在朕要到哪裡去抓這人?”
“皇上,臣該死,臣罪該萬死啊。”
趙百楊話落,身後的數名官員,個個哀求起來:“請皇上饒恕臣等一命,臣等立刻派人捉拿司馬淵歸案,一定可以捉拿住他。”
“好,朕給你們這個機會,若是抓回司馬淵便可將功抵過了,若是沒有,到時候一併問罪。”
“謝皇上隆恩,謝皇上隆恩。”
眾臣子連連的磕謝,想到暫時不會丟腦袋,眾人紛紛的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這腦袋是暫時寄存在頭上的,不由得又擔心起來,這司馬淵究竟被何人劫走了啊。
“好了,朕今日要巡訪周邊的田地,趙大人派幾名官員陪朕四處檢視,趙大人自去查司馬淵被劫之事。”
“是,臣領旨。”
趙百楊領命,立刻吩咐嵩州的幾名親信陪同皇上四處檢視,自已則領著人去追查司馬淵的下落,務必要把這人抓回來,否則他們可就腦袋不保了。
事實上,夜凌楓和海菱等人知道司馬淵的下落,但是為免背後的人懷疑,所以他們假意這番動作,便是要讓暗處的人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司馬淵的下落,唯有這樣才可以查出司馬淵是為了幫助誰。
用了早膳後,夜凌楓和海菱等人都換了便裝,包括隨行的人皆是便衣,嵩州的幾位陪同的官員也都作便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驛館,到嵩城附近的莊園去檢視。
只見莊園的各處,百姓正在忙碌,雖然每年的收成不好,不過該忙碌還是要忙碌,除草的除草,整理莊子的整理莊子,往年的之時候,已開始下種,但今年,皇上親自過來,說要開溝通渠,加固河壩,所以他們的農田之事,暫時停一個段落,等到官府把溝渠開好了,再下種,並不影響開春莊稼的生長,因為進入冬季,糧食生長緩慢,不會有太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