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青龍同樣不明白地問了起來。

“是心靈。”“是心靈。”

站在二樓的我和站在仙族老祖面前的姬冕，幾乎是同時說出了一樣的話。

“啊？”

青龍發出了一聲不解的聲音。

“他控制的不是他們的**，也不是他們的靈魂，而是他們的心靈。用的也不是法術，而是信仰。”

我低聲說道，青龍聽後似乎有一些明白了過來，皺著眉頭低聲說道：“你是說，他們相信姬冕，甚至崇拜他？”

“是的，你看這些人的眼睛。”

我指著前方說道。

青龍定睛望了過去，在場的每個人，每個站在姬冕身邊的仙將和仙王，每個躲在房子裡圍觀的普通仙族族民的眼神幾乎都是一樣的，他們看著姬冕的時候，如同看著自己心裡的神明，又彷彿是看著自己心中的國王，彷彿他凌駕於一切之上。

“但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用武力嗎？怎麼建立自己的威信呢？”

青龍不解地問道。

“我說了，用信仰。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疾病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病毒，而是那些由凡人創造的信仰。中世紀黑死病保守估計奪走了2500萬人的生命，已經算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可怕的一次傳染病爆發歷史。但是，相比起那些由凡人所創造的信仰所引發的死亡，卻還是遠遠不如。無論是中國的皇權信仰所產生的大戰，還是歐洲十字軍東征，羅馬，埃及帝國因為信仰的屠殺。再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希特勒提出的日耳曼純種計劃和日本武鬥派所謂的年輕軍國武士道主義。其實，都是信仰的產物，這些戰爭的背後，其實都是權力信仰高度集中所爆發的屠殺，人們畏懼疾病，當發現瘟疫的時候知道恐慌。可是人心卻不知道躲避信仰的攻擊，我們中國人跪拜皇帝千年，其實跪的也只是一個人，乾隆活了70多算是長壽的皇帝，哪個天子真的萬歲過？但是，人們需要信仰，因為沒有了信仰，人就會覺得空虛，而無法忍受空虛就會對生活產生厭惡感。因此，最有威脅的人，不是那些擁有逆天本領的人，而是那些懂得如何創造和操控信仰的人。也就是，操控人心。”

我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姬冕，低聲說道：“他就是一個操控人心方面的高手，而且是超一流的天才。這些人，應該早就被他洗腦了。”

卻在此時，仙族老祖回頭看著四周的仙族族民，大聲說道：“你們，你們背叛我？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願意跟著這個叛徒！”

“因為我承諾了他們一件事！”

姬冕冷笑著說道，仙族老祖回過頭看著他，姬冕左邊嘴角微微翹起，壞笑中透著冰冷，低聲說道：“我向他們保證，我將帶領他們離開海底，佔據中原，而人類將會是我們的僕人和附庸。”

聽了這話，仙族老祖哈哈大笑道：“這這只不過是夢想罷了！如果可以成功，早在數千年前我就完成了，仙族也早就該崛起了！你們都被這小子給騙了！”

但是隻有他一個人在笑，這樣的笑聲顯得特別孤獨，相反，四周的人臉上都是一片嚴肅和凝重。

“你們為什麼不笑？喂！你們為什麼不笑啊！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他的話吧，該不會真的以為能夠佔據中原吧？那是不可能的！”

仙族老祖震驚地喊道。

“可能，而且絕對可能！”

姬冕冷笑著說道。

“怎麼辦到？”

仙族老祖吃驚地問。

“只要答應了那位大人的條件，就有可能。你沒有同意他的要求，但是我同意了，你害怕仙族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寧願如同縮頭烏龜一般在海中龜縮，控制的也只是這一座海島。但是我卻有能力把他們帶出去，仙族，不敢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