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嘲笑沈華起,提醒對方不要自以為偉大,如果沒有那一半的財產做條件,他不可能這樣偉大。沈家現在的財產,她曾在葉國強的口中聽說,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就算是一半,也有幾千萬,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賺得到的。
“真不愧是沈華文的女兒,跟你父親一樣會精打細算。”
沈華起陰起臉誇了一句,突然衝到葉婉的面前,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警告她,還輪不到她來羞辱他,不要以為她是沈華文的女兒,他就不敢殺她。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沈華起,現在他殺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沈華起的手勁不像是在開玩笑,用足了力氣,真有點想要她的命。葉婉覺得呼吸有點困難,開始掙扎,沈華起慢慢放開她的脖子坐回沙發。葉婉撫摸著脖子乾咳了幾聲,剛才她的話是說得有點過分,她也驚奇自己骨子裡的刻薄。她還真是狼的後代,就像沈丹一樣,帶著狼性,只是被送到外族撫養後淡化了身上的狼性。現在在特殊的環境下,把這股狼性都激發出來了。
而她面前的男人,跟她一樣,原本沒有狼的意識,八年牢獄把他體內的狼性激發出來了。他真的不是以前的沈華起,如今的他,可能比沈華文還要兇狠。在這場殺戮裡,他是被動者還是主動者,葉婉想到沈華起最初來時的樣子,那麼從容、自信、傲慢,與吳媚蘭相似的狀態。而後,隨著事態的發展,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驚慌失措。現在,吳媚蘭已經完全敗退,沈華起還在掙扎,他們全都從主動變為被動,看來,在這場殺戮裡還有其他可怕的力量存在。
眼前的景象,彷彿森林裡一群豺與狼在爭奪獵物。葉婉想著不由得臉色蒼白起來,她只是一隻沒噬過血的弱狼,如何才能明哲保身,在這場殺戮裡存活下來。她的腦海裡有了另一個身影,一隻獵狗,他的處境也不太好,和她一樣一直旁觀著,正因為他們沒有爭奪獵物的行為,才可以暫時不招來豺與狼的攻擊。
可這樣的安全能持續多久,爭奪戰結束後,最後的勝利者會放過他們嗎?如果是狼族勝利,她可能只需要選擇臣服與歸順,如果是豺族勝利,她的下場會和狼一樣。而那隻獵狗,情況似乎比她還糟糕,無論哪一方勝利,都不會放過他,因為獵狗的使命會把獵人引來。真要是豺族勝利了,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與獵狗一起並肩作戰,所以她希望高平膺還活著。
“你們會不會殺了那個警察?”葉婉清了清嗓音,柔軟了聲調問沈華起。
“發生這些事後,誰還能活著離開?”沈華起冷冷地回問。
“都要死嗎?”葉婉心裡哐當了一下。
“不知道,看運氣了。”沈華起皺起眉很煩的樣子,說明他現在很被動。
耳邊又傳來沈丹的哼唱聲,她站在窗邊一邊哼唱著,一邊很高興地看著玻璃外漸漸晴朗的天空,根本沒在意客廳裡其他兩個人。瘋子的歌聲惹惱了沈華起,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抓住沈丹的衣襟,狠狠地扇了她兩個巴掌,罵道:“都是你這個瘋子,老子這次被你害死了。”
沈丹的臉上清晰地留下幾道指痕,她捂著被扇的臉,直愣愣地看著沈華起,怯怯地說了一句話,簡短的話卻驚得葉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沈華起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難看,他咬著嘴唇,疑惑地看了看沈丹,猝然轉過身走進空門,開啟秘道之門,到地下去了。
葉婉看著沈丹,她又在窗邊哼唱起來,不知道是繼續在裝瘋,還是真的瘋了。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不要打我,是我爸爸的意思。”葉婉在心裡打了好幾個問號,真的難以理解這句話,如果只是瘋子迷亂的思緒,那倒還好接受些,如果是真正的內容,簡直會令人發瘋。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葉婉走到沈丹旁邊問。
沈丹轉過臉遲鈍地看著葉婉,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