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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叫什名誰,定要打斷你的狗腿。竟敢沒頭沒腦扎我主子身子上來了!”一個柳眉倒豎的跋扈丫頭衝在前面,叉腰怒視我。倒是她那遭罪的主子只是淡淡拿帕子抹著油膩,嘴邊卻扯著譏嘲的笑,神情說不出的眼熟,她不阻止那丫頭也不表現出任何情緒來,冷眼旁觀,滿滿的不屑之意,這類人才叫會咬人的狗不會叫。呃,被傳染了,看誰都狗來狗去的。

道歉也說了,我吹吹乾淨牛肉上的塵灰,拽著身邊兩個瑟瑟抖著的胖瘦膽小鬼,昂首闊步繞過主僕兩人旁,那丫頭張口結舌,似乎因為我的行為狠狠噎住了,走的有些遠了,才聽見背後那讓我生厭的咒罵聲又起。

我停住腳步,旋身,不吝給她們一個大大笑臉,“聽好了……姑奶奶我叫杜顏,要找茬的話,恭候大駕。”便再也沒有理會那謾罵、譏諷、還有那雙莫名帶些恨意的眸子。

我晃晃腦袋,炫耀地舉著盤子,躡手躡腳地步入屋子,隔著雪白的透明帳簾偷偷瞅著美人皇帝。 蒙朧間,凝眸流轉著杏色的光。 涼風吹過,將輕紗的一角微微掀開,時不時磨擦著他碧青純白交錯的貼身薄衫。

我色色偷窺舉動被撞破,隨即尷尬一笑,將“傑作”放在大大的桌子上,那麼大的桌上就兩盤小小的牛肉,好像挺寒磣的,西餐刀也大了些,沒有叉子。蠟燭是兩個大大粗粗的龍鳳燭,沒品啊沒品,我無奈拉著凳子不客氣地坐下,單烙好像想什麼正認真,沒走過來,倚在躺椅上,眼神虛空。

不解風情的土包子,虧你長那麼美,我噘嘴不滿地道,“喂,吃飯了。”吹熄了宮燈,房內除了絲絲月光清明,燭淚盈盈襯得屋子溫暖起來,橘黃色的光,突然令我想起家裡那盞檯燈,還有檯燈下讀書的我,總會接過媽媽遞來的愛心牛奶,可惜這一切已經遠了,遠到讓我連知曉的機會都沒有。還好,不會有人察覺我一瞬間的傷感,我在這個世界一向把自己內心的真誠的情緒藏的極深,只要給我一個轉身的時間,我就可以把所有的難過皆數嚥下,我不會哭。

“你倒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對朕喂來喂去的。”單烙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走到我旁邊,微微彎下身子,眸子在夜裡散發著紫羅蘭的光芒,長長的睫毛在乳白色的月色中漆黑柔亮,睫毛太長,半睜眼的時候,幾乎看不到瞳孔。

我慌亂間,來不及換掉那番慘兮兮的表情,慌忙別過臉,想來,我現在一定很軟弱的樣子。偏巧,我並不想讓他看見我現在的模樣,他見了,不過是會趁機奚落我兩句。

沒想到,他伸手,掰正我的臉,使得我不得不正視他,語氣中是柔和的,安撫的,沒有嘲笑的意味,我眨眼,有些不信,他大約是以為我哭了,說著,“不哭。”長嘆了一聲後,將我整個人攬入懷裡,被他溫暖的氣息包圍著,不再是那種威脅感、帶著危險的氣息。

我本來還覺得有點好笑,卻被他難得的溫柔給震撼得寸步難移,仔細想了想後,還是佯裝感動地摟住他的腰,環抱地死死的、狠狠的,像是想勒死他似的,單烙絲毫沒有掙開,像是真心安慰我的樣子,反倒讓我有些慚愧,鬆開了作怪的雙手,我靜靜地反駁了句,對他陳述出事實,“我沒哭……”

他倒好,依舊渾身散發聖母的光輝,“顏兒,你想哭就哭吧。”

平日裡要是有今天十分之一的溫柔,我都要燒香拜佛去了。想著,我不客氣地推開這尊大佛,朝他擺出大大的鬼臉,“笨蛋,我才沒哭呢。”

單烙聞言,原本對我伸出的援助之手可疑地青筋浮現,一臉冷靜自持,可我看見他杏眸裡燃燒起的漫天大火。

“喂,你能怪我啊,我又沒有說我要哭。喂,你怎麼可以敲我的腦袋,你不知道這樣敲會變笨的嗎。喂,我警告你哦,我是有尊嚴的,你再敲一下試試。哎?你還真敲啊。你個……臭小子。”單烙曲起手指懲罰地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