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無人說話。
司空拓的眼瞳漆黑漾滿了不解,對嶽眠若此項行為的不解,他用臂膀有力地擁抱了我,司空拓說,“該死,沒說出玉清的下落就死了。”
“閉嘴。”我掙脫,心痛如同落了的夕陽一般蒼茫,“嶽眠若不會劫持了司空玉清,他都死了,你看不明白嗎,你不能只要用眼睛去看嗎,如果你有心,你就該看出他一心求死!一個想死的人,怎麼會再去做什麼挾持人質的事情!”我朝他吼了出來,狠狠地推開,狠狠地說。
司空拓的目光越來越冰寒,陰狠滴血,他用力抓住我的雙肩,像是使勁要讓我疼痛一樣,他說,“你因為這個不想幹的人對我發火?你不是很愛我嗎,你不是無論我如何都不會不要我麼。怎麼,那麼快反悔。”他話鋒一轉,“用心?用心去看?用誰的心?我的心不是在你那裡嗎,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必須認同。懂麼。即使,我殺光了所有人。殺掉你,也是理所當然。”司空拓毫無瑕疵的面容上竟然起了一抹笑靨,那麼殘酷,如同妖佞修羅。
“啪。”我不假思索,手便揮了出去,他未料到我會有此一舉,俊顏瞬間被打偏了一側,我不曉得自己用了多少的力氣,也不曉得現下自己的表情,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心陣陣絞痛。
這樣的心,要來做什麼。這樣的人,要來做什麼。
他愣了片刻,極慢地轉回臉,髮絲飛絮,美得不可饒恕,司空拓的面頰上留下了紅痕,那一巴掌,很重,他笑,露出整齊的牙齒,如同下一刻就會像妖魔一般敲噬了人的心。
“你,那麼想死嗎。”司空拓笑,邪氣嫵媚的美目向上微微上挑,美得極端,令人心生畏懼。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極冷,與其對視,周遭唯獨風在靜靜地吹,誰也沒有先開口。
正當氣氛凝聚到一個臨界點時,天外飛物又適時地出現在我和司空拓的面前,而且,這回,活寶成了雙,他們一出現讓我和司空拓頓時都傻了眼。
他們兩個倒好,不聞窗外事,各自抱住我和司空拓的大腿,司空玉清還依樣畫葫蘆地學著萬穗燁,巴住我的衣衫,愛嬌地上下磨蹭,“喵嗚喵嗚”貓叫個不停。
而萬穗燁呢,他直接長手長腳地攀住司空拓,像只碩大的怪獸,跟司空玉清鬥法般,聲音更嬌媚,動作更誇張,語言更淫蕩,“小拓,哦……小拓,人家一夜沒見你,如隔了百個秋……”
我扯下吊在身上的小胖墩,大約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原先是萬穗燁帶走了司空玉清,卻未想,他這一任性的行為,讓司空拓起了那麼大的誤會。
司空拓臉色一陣青白交錯,空氣裡聚氣大範圍的熱量,夾雜著狂風,向人襲來。
司空玉清終於意識到事態怪異,大眼瞅了瞅自家叔叔臉上那種吃人的表情,出於動物本能的找地方躲起來。
下一刻,萬穗燁被甩出數步遠,司空拓陰冷著臉,舉起嶽眠若遺落在斷谷上的長劍,居高臨下,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寒光,直抵萬穗燁的咽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隨即,司空拓懶於再看他一眼,卻不忘瞪我一記才轉身離去。
萬穗燁坐在地上,始終垂首,不做任何反應,不像平日的痴纏,也不假裝可憐。靜靜的,在司空拓錯身而過時,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
我為那抹無由來的笑容,不由得心生狐疑。
隨即,萬穗燁又復往常的癲狂,耷拉著腦袋,假哭不停,哭著哭著還揪住了司空玉清的小胖腿,閃耀著眸子,“小玉清,小拓不要我了,那你勉強收了我吧……嗚嗚嗚嗚……”
司空玉清極天真、極直率地作出回答,他大聲道,“不要,你是不男不女的妖人。”
此話剛落,萬穗燁的嚎啕聲戛然而止,他哀怨地縮縮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