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鎖在這裡,也能看見光?真是稀罕。”
偌大的房間內,一個拿著柺杖的光頭老人坐在長桌對面看著對面的少女笑的怪異,他面容精明帶著陰狠,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有些可怖,襯的對面的少女越發的弱小。
“是的,朗姆先生。”少女垂著眼眸,輕聲回答:“我看見了光的形狀。”
朗姆不再說話,他摩挲著自己的柺杖,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這少女看上去過於嬌弱了,四肢纖細柔軟被包裹在紫黑色的斗篷裡,雙眸明明是那麼璀璨的金色,卻沒有絲毫亮光,垂著眸,像是在懼怕著什麼。
嬌弱或許和少女本身並無關係,這功勞應該算在鎖著她四肢的鐵鏈上。
少女四肢都被小腿般粗的鐵鏈鎖著,脖子上有一個厚實的鐵項圈同樣連著鎖鏈,而這些鐵鏈都連結在周圍的牆壁中,好像與周圍的牆壁融為一體。
這裡是酒廠總部,或者說,先有的少女,才有的總部,即便是朗姆也不知道,這少女與烏丸蓮耶究竟達成了什麼契約。
“白芷,你說你看見了光,是因為這次會議裡有叛徒嗎?”朗姆看著平靜的摸著水晶球的少女。
“您一個月只有一次無償的提問機會,我已經回答了您一個問題了,朗姆先生。”白芷坐在長桌前,隨著她的撫摸水晶球不規律的閃爍著光芒:“我還有客人,請回吧。”
“哦,說的也是,畢竟這裡可都是你建立的。”朗姆無所謂的笑笑:“沒關係,那我下個月再來問你好了。”
就算有叛徒也沒關係,提前一個月推遲一個月沒什麼差別。
“你從來不會隱瞞我們的,對吧。”朗姆看著面前的少女,似是無意的活動了一下筋骨:“不過,實驗需要的東西又用完了,不能耽誤重要的進度啊。”
少女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按著水晶球的手指泛白,她張了張口,呼吸都帶著輕顫。
“我的客人快要來了。”白芷低下頭,這話語似乎是在拒絕。
即使已經重複了無數遍,這種痛苦她依然無法習慣,也無法麻木。
但是她要呆下去,她必須留在這裡,她甚至不能反抗,因為她有必須、一定要從烏丸蓮耶身上拿到的東西。
“這麼說,那我上報給那位先生了?”朗姆輕笑一聲。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絲毫沒有商量的意思,向身後揮了揮手,兩個隱藏在黑暗裡的保鏢立刻走了出來。
“要拒絕嗎?”朗姆撐著柺杖得意的笑了。
這間房間中沒有燈,只有水晶球昏暗的紫光照的白芷蒼白的臉色越發蒼白。
白芷沒再多說什麼,默默起身,隨著她的動作,鐵鏈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在空曠的房間中震的人耳膜生疼。
她才剛一起身,朗姆身後的兩個保鏢便毫不客氣的衝了上來,一人將白芷直接按倒在地,骨頭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這兩人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針管上粗長的針頭在昏暗的光中閃爍了一下,隨後熟練的對著白芷身上的針孔就紮了下去,很快房間中便傳來了一聲嗚咽。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結束了工作,這種工作他們似乎已經很熟練了。
“應該能用很長一陣子了,感覺如何。”朗姆看著趴在地上,連肩膀起伏都變得微弱的白芷,口吻關心,眼中卻不帶一絲感情。
白芷沒有回應,她疲憊的閉著雙眼,額前的碎髮將她的頭髮打溼。
“放心,這次不用你試藥了,先讓那些小白鼠試試,骨髓血液先抽這麼多,其他的下次再說吧。”朗姆擺擺手:“反正你也不會死,不會介意的吧。”
“十個客人。”白芷啞著聲音,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有點太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