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沒有等太久，軋鋼廠終於傳出了訊息。 根據上面的統籌規劃，紅星軋鋼廠需要抽調精幹力量，前往陝北支援建設新的軋鋼廠。 具體的調動安排將會在工業部特派的指導小組的統籌下進行，紅星軋鋼廠需要給予全力支援。 不光是紅星軋鋼廠，四九城的其他的幾個大廠都接到了通知。 四九城機械廠，機修廠，棉紡廠，汽車廠等都是這次援建的主力。 這個訊息一傳出來，頓時就在工人們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部分人都是心理上支援國家的政策，但是行動上卻在猶猶豫豫。 畢竟一家 老小都在四九城，這要是調走了，那可就是與家人分離，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次相聚。 此外四九城再怎麼說也是首都，各方面的建設都是要優於別的地方，除了國家長子東北。 此時的西北還是窮鄉僻壤，援建就是要在一張白紙上面重新作畫，那條件肯定是特別艱苦。 沒有個三五年別想徹底安頓好，然後把妻兒老小接過去住。 上面這次力度很大，各種宣傳那是鋪天蓋地的，廠裡的宣傳科每天透過廣播，板報等方式勸大家踴躍報名。 要說這時候的人們真的是有奉獻精神，雖然不說是紛紛踴躍報名吧，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主動站出來要求去最艱苦的第一線的。 半個月後，工業部的工作組正式進駐紅星軋鋼廠，傻柱負責給他們做了一頓招待餐。 然後領導們就開始了各種開會，有幾個車間主任，還有一些高階工被工作組約談。 並不是不報名就不用去的，這次的援建主要還是調動一些精幹力量。 至於普通工人，到了地方再招聘就是了，畢竟廠子還在地方上，需要給地方留出不少招工名額。 所以那些中層的領導和高階工都是這次援建的主力軍。 上級的調動具有一定的強制性，但是也會考慮到具體的情況有所通融。 一般情況下都會優先考慮那些家裡孩子都大了的，或者是還沒結婚的，或者是沒有老人需要照顧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才結束。 等工作組走後，軋鋼廠又再次恢復了平靜，只不過這種平靜下面是暗流洶湧。 那些被約談的人都明白自己十有八九會被調到西北援建去。 那些不想去的人就想著趁著名單還沒有正式公佈之前，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替換掉。 這是國人的慣用辦事方式，只要沒有正式公佈出來，那就還有挽救的機會。 花點錢，找找人，想想辦法是人情社會的常用套路，一些領導也會利用這短暫的權力放大的機會，為自己謀取一些好處。 何大清也被約談了，但是他比較雞賊，誰都沒有說。 這時候要是說出去了，那就是傻了。 要是大家都知道你被約談了，肯定會以為你肯定會被調走。 如果最終結果是你沒被調走，那肯定有人說你走了後門，一個舉報過去，本來沒你的份兒，你也得去了。 人活一輩子，誰還沒有個對手或者仇人呢？保不準啥時候就陰你一下。 上面要考慮的首先就是影響，你給上面帶來不利影響了，那不好意思，為了消除影響，你不去也得去了。 何大清當晚就去找了傻柱，想讓傻柱去找找相熟的幾個領導求求情，看能不能不去西北。 傻柱當然是答應了呀，他得先穩住何大清，不能讓何大清自己去找領導求情，防止事情發生變故。 最後傻柱裝模作樣的拎著禮物求了好幾個領導，然後回來跟何大清說事情辦不了。 說是工業部的工作組已經確定好名單了，並且已經上報上去了，誰也改變不了。 何大清一聽就傻眼了，心裡後悔當初不該不聽傻柱的話，光想著出風頭了，技能比武火力全開，這下好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過何大清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很快的調整了過來，也不再掙扎了，只是讓傻柱暫時不要往外面說。 這天下午，何大清剛下班回來不久，秦淮如就又來了。 “大清哥，上班累了吧，趕緊坐下來歇一歇，我幫你收拾收拾屋子。” 何大清看到秦淮如開始幫他收拾床鋪，就轉身把門關上了，並且反鎖了起來。 秦淮如也看到了何大清的動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