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白了許大茂一眼:“你小子咋咋呼呼的幹嘛呢?
什麼我就大難臨頭了,你嚇唬誰呢你!”
許大茂左右看了看,見到沒人注意這邊,就低聲說道:
“三大爺,你難道不知道賈東旭現在跟東直門那邊的一個大混子走得挺近?
你這次把他得罪那麼狠,小心哪天被敲了悶棍,落得個吳鐵柱的下場。”
閆阜貴聽到這話心裡一驚,丫的,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閆阜貴心裡驚慌,但是不願意在許大茂面前表現出來,於是就強裝鎮定:
“我還怕他不成?我巴不得他們把我打殘廢了,這樣我連養老都不用操心了。”
許大茂撇了撇嘴:“三大爺,人家可不會明著打你,暗中收拾你一頓你能抓到人?
再說了,你一把年紀了豁出去不怕捱打,你家閆解成他們可怎麼辦?
到時候閆解成他們要是殘廢了,你可就真養不了老了。”
閆阜貴抬頭盯著許大茂:“大茂,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許大茂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來看閆阜貴笑話而已。
但是他又不能直說,於是就搪塞道:“我能有什麼意思?我不過是看不得你這個長輩吃虧,過來提醒你一下而已。”
許大茂說完就樂呵呵的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閆阜貴在家裡跟三大媽商量了一會兒,越想越感覺不踏實。
“不行,我得去找一大爺一趟。”
閆阜貴憂心忡忡的來到一大爺家裡。
“老張,忙著呢?”閆阜貴見到張大海在掃地,就打了聲招呼。
一大媽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張大海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吃飯都是隨意糊弄的。
“哦,老閆來了,趕緊屋裡坐,我收拾一下衛生,就不跟你客氣了,你自己倒點水喝。”
閆阜貴坐到了桌子旁嘆了口氣:“哎,老張呀,你說現在院子裡的年輕人都怎麼了?
一點兒都不學好,動不動就跟長輩動手。
哎,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呀!”
張大海早就猜到了閆阜貴的來意,他笑著說道:
“你說說你,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賈東旭。
這小子就不是啥好東西。
往常說許大茂壞吧,但是人家許大茂一般不會輕易招惹別人,就是有點記仇。
賈東旭這小子才是真的壞,尤其是現在還跟社會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看呀,這小子早晚得毀掉,沒救了。”
閆阜貴當然不能承認是他想佔便宜,所以就坑了賈東旭一把,在他的嘴裡這事兒就變成了他見賈東旭忙了一晚上,心疼他,就請他到家裡吃飯。
家裡沒啥好東西,賈東旭自己主動提出要把白麵和雞讓三大媽給做了大家一起吃。
沒想到吃的時候好好的,到了中午賈東旭又反悔了,非得讓他家賠賈東旭的白麵和雞。
張大海聽完之後笑了笑:“那你到底貪汙了他的白麵和雞了沒有呀?”
閆阜貴一陣語塞:“那總不能讓我家楊瑞華白忙活不是?
再說了,都吃進肚子裡的東西,我拿什麼還他呀!”
張大海收拾完了衛生就坐到了桌子旁,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老閆呀,那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
閆阜貴哼了一聲:“還能怎麼解決?他無緣無故的跑到我家裡鬧了一通,把我媳婦兒鼻子都打出血了。
我不找他算賬都行了,他還想讓我補償他?門兒都沒有!”
張大海也嘆了口氣:“哎,老閆,上次來咱們院子裡的那個趙四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