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虛空一顫。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原先蘇奕和冉天風對決的那片破碎山河中。
來人相貌平庸,一身灰袍,身影瘦削,正是之前曾跟在古族曲氏後裔曲明身旁的那位“淮伯”。
他目光掃視場中,神色則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此地的戰鬥痕跡,讓他看出了許多有價值的線索。
忽地,淮伯身影一閃,從一處廢墟中捻起一塊碎裂的黑色鱗片。
鱗片已破損嚴重,靈性消散,可淮伯略一辨認,不由動容。
血冥鳥的鱗片!
“看來,是天冥教的冉天風搶先一步出手了……”
淮伯喃喃,心中湧起一抹遺憾。
他來遲了。
不過,雖然沒有目睹此地所上演的一戰,但卻讓淮伯意識到,冉天風在收拾那個鬼燈挑石棺一脈的傳人時,遇到了一個勁敵!
並且,冉天風這樣一個煉體流的皇者,也都負傷!
“之前,會是誰出手阻止的冉天風?難道說,崔家那位大小姐身邊,還有皇者人物在暗中進行庇護?”
“應當如此,鬼燈挑石棺的開派祖師‘抬棺老鬼’已消失數萬年歲月,其徒弟血棺之主五葬,在數百年前時已經被毗摩所殺,如今這世上,就只剩下那個老瞎子一人。”
想到這,淮伯又想起了那個名叫蘇奕的青袍少年,“此子實力雖厲害,可終究只是靈相境修為,根本不夠資格摻合進來。”
“這也就意味著,除了崔家,恐怕沒人敢去庇護那老瞎子。”
“這可有些棘手了。”
淮伯眉頭皺起。
崔家若要庇護鬼燈挑石棺一脈的傳人,在這六道王域,還真沒有多少勢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件事,看來得由族長定奪了。”
半響,淮伯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
兩天後。
傍晚時分。
紫羅城外。
黑色的巨大城門足有百丈高,古老的城牆則像盤繞在大地上的蒼龍軀體,綿延向大地兩側極遠處,一眼望到頭。
在城門兩側,蹲著兩座神獸石像。
一頭是獬豸,能辨是非曲直,嫉惡如仇。
一頭是狴犴,能明辨黑白,秉公而斷。
兩座石像,皆歷經無盡歲月延存至今,日夜承受天地周虛之力的滋養,就如佛廟中日夜受人膜拜,享受香火的神像,擁有了一定的神性氣息。
別說一般人,就是修道者看到這兩座神像,也會心生一股說不出的壓力,甚至不敢與之對視。
據傳,這兩座石像可追溯到亙古時期,乃是由崔氏的先祖請一位巨匠依照真正的真靈神獸獬豸、狴犴的形象雕刻而成。
其石材本身就是一種罕見的神料,故而才能承受歲月的侵蝕而延存至今。
此時,城門附近行人如潮,來來往往,嘈雜喧囂的聲浪從城中傳出,盡顯繁華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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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目光看了看獬豸石像,又看了看狴犴石像,不由笑了笑,道:“這可是好寶貝,古來至今便鎮壓著此城氣運,也帶給你們崔家不知多少福氣。”
“你也知道這石像的真正妙用
一。
此時,隨著那一支墨鱗巨獸隊伍在城中駛過,一路上也是引起不知多少目光的關注。
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地響起。
就是坐在寶輦中的蘇奕,都不由挑了挑眉,調侃道:“沒看出來,你名氣還挺大的。”
崔璟琰慵懶地伸展了一下纖秀的腰肢,輕嘆道:“可對我而言,名氣大何嘗不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