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中央主座上的玄風主宰忽地道:“奇了怪了,以吞天的性情,怎會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蠢事?這可不像一個禁區主宰該有的心智啊。”
眾人皆點了點頭。
但凡能夠成為禁區主宰的角色,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絕世巨擘?
哪怕他們再瞧不上吞天,卻並不會真的認為吞天是個沒腦子的蠢物。
而這時候,盧舟則說道:“回稟各位大人,在吞天主宰身邊,還跟著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人!”
“那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老怪物,彈指間,就已把我這般的始祖活擒……”
說到最後,盧舟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腦海中浮現出被人攥住脖子時的經歷,神色間不由露出後怕之色。
“並且,那人還毫不客氣地幫吞天主宰做決定,揚言說要來萬翠嶺走一遭!”
一下子,在座眾人露出異色,果然,那條老狗敢叫囂著前來,原來是找了幫手!
“那人是誰?”
玄風主宰直接問道。
盧舟張嘴欲言,可神色先是變得驚愕,旋即變得惘然,最後變得焦急,額頭都急出冷汗。
這反常的一幕,讓眾人皆皺了皺眉。
火雉主宰拍案怒斥道:“快說啊!身為始祖,難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盧舟渾身一僵,露出痛苦惘然之色,道:“大人,屬下想不起來了,記憶中明明記著那人,可關於那人的容貌、衣著打扮,卻一點也想不出,就像記憶被抹掉了一樣。”
一下子,全場騷動!
在座大多是禁區主宰,豈會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那傢伙該不會是一位在封天台上留名的存在吧?”
有人低語。
不少人眼皮直跳。
鴻蒙主宰在封天台上留名後,其姓名便不可呼之,其大道不可明之,連其容貌也如大道般,若不願意的話,任何人都無法記住!
而盧舟那些描述,皆符合鴻蒙主宰的特徵!
而要知道,同為始祖級存在,鴻蒙主宰則等於傲立在最巔峰,殺尋常的始祖如探囊取物般輕鬆!
一下子,宴席上的氛圍都變得沉悶許多。
“鴻蒙主宰?”
玄風眸光閃動,“呵,哪怕就是鴻蒙主宰又如何?別把他們看得太高!無非是比我等更早在封天台上留名罷了,更別說在鴻蒙主宰的行列中,也有強弱之分。”
暝奇主宰若有所思,“道兄莫非早有對抗鴻蒙主宰的手段?”
其他人也心中一動,敏銳察覺到,玄風在談起鴻蒙主宰時,並無多少忌憚。
玄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只說道,“在我的萬翠嶺,諸位可無懼鴻蒙主宰!”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大定,宴席上那沉悶的氛圍都消散不見。
匆匆前來報信的盧舟,原本內心無比倉惶,此刻也不由精神一振,徹底平靜下來。
火雉主宰則忽地道:“你曾被那神秘人活擒,他就這般放了你?”
盧舟心中恚怒,非讓那傢伙殺了老子,你才感覺合情合理?
可在嘴上他只低聲道:“屬下也感到很奇怪,對方非但沒殺屬下,還專門讓屬下前來稟報訊息,著實……不可理喻。”
眾人聞言,都不禁皺眉。
那疑似鴻蒙主宰的傢伙很囂張啊!
真以為在靈樞禁區,可以不把他們在座之人放在眼中,為所欲為?
“不談這些。”
玄風主宰飲了一杯酒,“他們趕來,我便賜他們一死,無須太在意,咱們繼續談封天之爭的事情。”
仿似受到玄風主宰信心的感染,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