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平庸還是第一次見到此人,他即便是七品的境界,但面對這個大燕文臣之首,儒家修行者代表,六品境界的司馬翰書,還是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不僅僅是實力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這位的地位和閱歷!
這位傳說是前太子的老師,擔任丞相執掌大燕三十年之久,他崇尚一切遵守禮制,遵守法度,推崇治國要四平八穩,更不喜歡先帝讓女子繼位。
在他看來,女子繼位就是霍亂的開始,一旦這個慣例打破,那麼後續就會有無數的女子效仿,倫理綱常將會不復存在,大燕會陷入動盪。
所以這幾年他一直致力於遊走各個派系,希望能讓女帝退位,迎回前太子登基。
除此之外,這位的門生遍佈天下,他的主張得到了大部分讀書人的認可,這也是他還是丞相的原因。
換不得,不能換,換了恐怕會有一半朝臣辭官回家,所以女帝現在只能暫時先著司馬翰書,雙方博弈。
要麼是一方認可一方的主張,要麼就是一方徹底壓過一方。
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對事物的看法不同,你不能說司馬翰書想法是完全錯誤的,但也不能說他多對。
對於這樣一個恪守禮法的小老頭,把一生都獻給在這個國家的小老頭,步平庸也很難說對錯。
“丞相大人。”步平庸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起身行禮,不管怎麼說,人家就是丞相,何況在場的大部分都是舊派。
起碼定遠侯肯定是舊派,是司馬翰書爭取到的勳貴物件,畢竟迎回前太子,少不了勳貴的支援。
馬成功則是親自給宋國公和司馬翰書搬來了兩個椅子。
“嗯,本官在外面聽了許久,已經知曉此案的前因後果。”司馬翰書點了點頭,身上儒雅的氣息讓人瞬間就心平氣和。
“按照大燕律例,定遠侯兼併土地,強拆房屋,害死農戶,確實應該關押進大牢,三司會審後定罪,或是死罪,或是流放。”司馬翰書繼續說道,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人開口,步平庸也是如此。
“但,前定遠侯乃是功臣,更有先帝賜予的免死金牌,故而按照大燕律,此罪可免,此乃禮制!”司馬翰書看著步平庸說道,這話主要是給步平庸說的。
即便是他這樣的敵對陣營,都很欣賞步平庸這樣的人,文采和本事都是人中龍鳳。
他不希望步平庸在此事上再鬧下去,不然陛下都保不住他。
要知道步平庸若是殺了定遠侯,挑戰的不僅僅是勳貴,是整個大燕的上層,是他們的特權!
到時候對付步平庸的,會是全大燕的上層,世家,勳貴,文臣武將!
所以不管是出於禮制還是拉攏勳貴,亦或者是為了保護這個他看好的年輕人,司馬翰書都必須出面,把這件事輕輕的揭過去。
不能再繼續了,這個口子不能開!
步平庸依舊是淡漠的看著司馬翰書:“丞相大人,若我非殺不可呢?”
司馬翰書閉上了眼睛:“那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這話已經是嚴重的警告了!
就算是步青雲在這兒,都承受不住司馬翰書的這句話。
“誰要對我兒子不客氣?”又是一個聲音響起,馬成功再次搬來了一個凳子。
他已經人麻了,在這個縣衙,到底是誰最大啊,一會兒來一個,一會兒來一個的。
來人正是步青雲!
是的,他又來給他兒子撐腰了!
管你們什麼理由,反正我兒子不可能會錯,何況他已經瞭解了始末。
同為侯爵,他都想踹死那個定遠侯。
什麼玩意兒,你父親欺負外族,你欺負百姓是吧?
步青雲跟眾人見禮後,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