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族人,他在一片枯草中,發現了一些血跡。
林舒緊張的上前檢視,深怕是昆吾有什麼不測,但當他看到血是紅色時,悄悄的放了心。
昆吾的血,混雜著燦金,彷彿他的身體中流淌著一條生生不息的星河。
那聞興將血跡放在鼻尖,仔仔細細的嗅著,記錄著氣味資訊,最後拼著試一試的想法,帶著人朝一個方向追去。
一路上,果然陸陸續續發現了一些血跡,附近的樹木開始變得稀疏,林中也漸漸有了一些生氣,甚至能聽到蟲鳴了。
那聞興直嘬牙,“這林子真邪性,到這才終於看到些活物。”
他雖然說著話,但腳步一點都沒停,林舒被護在隊伍中間,時不時會有人帶他一段。
樹林被風吹得“唰啦啦”響,已經到了日暮時分,身處在這樣幽寂的情境中,林舒卻忽有所感,這種感覺有些熟悉,那是一種曾在東山濃密的叢林中,被注視的感覺。
被那雙野獸的眼睛注視的感覺。
林舒猛然回頭,朝著後方路過的巨樹迅速跑去。
一把撥開盤亙成一團的粗枝,林舒就見,樹影的陰霾中,躬身站著一個……,怎麼說呢,姑且算是個人。
看不清面目,一頭銀色的長髮將臉頰全部遮掩了起來,只隱隱約約能看到其中透露出些湛湛的金色眸光,在這陰暗之處顯得瑩瑩亮亮的。
他極其高壯,一雙手臂肌肉虯結,指尖伸出的尖甲烏黑鋒利,少說也有三十公分,此刻沾滿了鮮紅的血。
血液順著他的利爪滴落下來,滴到他腳邊那癱著的人身上。
這人正是當時被昆吾扯掉一隻紋身手臂的黑袍男人,不過此刻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但依舊留著一口氣,他也知道這個怪物留著自己是為了什麼,但他依舊什麼都不說,只陰森森的笑。
林舒猛的一出現,那個銀髮的男人忽然有些分心,似乎是想朝林舒那邊去,卻又不敢。
而就趁著這一瞬間,早已癱成一灘爛泥的黑袍人竟然就著滿口的鮮血,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
身後趕來的那聞興大喊一聲:“小心!”,而後飛身上前撲倒林舒。
“嗡”的一聲機械鳴震,黑袍人的腦袋瞬間被炸開,同時一根藍幽幽的飛針直直刺向昆吾胸口。
昆吾瞬間被激
() 怒,野獸的本能令他迅速彎腰躲過飛針,而後抬抓咆哮著撕碎了黑袍人僅剩的身軀。
等林舒再抬起頭的時候,就見昆吾已經被這一變故驚走了。
一個族人見狀擔心的說,“天啊,那還是族長嗎?族長的意識還清醒麼?”
那聞興起身,同時拉起林舒,林舒聞言,沒等那聞興回答,便肯定又堅定的說:“那是他。”
那聞興卻看著昆吾離開的方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跺腳,“糟了,是小鎮的方向!不能讓族長被人看到,快追!”
飛躍過一條窄長又無人的山間公路後,夜晚裡,燈光依稀的小城鎮已經展露在眾人眼前。
還算安靜的小鎮街巷眾多,無奈,眾人只得分開尋找。
鎮子裡寂寂無聲,偶爾會有一兩隻犬叫,但是又會迅速的嗚咽著停下來。
林舒一路上已經很累了,他從沒有翻山越嶺的極速跋涉過這麼久,雙腿彷彿沒知覺似的,肺部也火辣辣的疼,此刻他全憑著毅力在小鎮中四處尋找。
夜晚的聲光很少,那聞興等人朝著能夠隱藏身形的幽靜處找。
只有林舒,他莫名的駐足在一個破敗的小電影放映室門外。
昆吾從浩浩無垠的東山中出來,追尋著自己的步伐,落在繁華的現代社會里。
他會好奇能夠像鳥一樣在天空中飛的鐵疙瘩,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