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店砸開也行。”
許樂笑了笑。
一直沉默的熊臨泉忽然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頭兒,我總覺得這次你回來後有些怪怪的。”
許樂吐了口發苦的唾沫,把菸頭扔出窗外,回頭望著車廂裡表情怪異的隊員們,聳肩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表現的太平靜?”
熊臨泉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冰櫃,撓頭說道:“不止平靜,而且溫柔。”
“難道你們以為我會撲到這副棺材上大哭一場,然後帶著你們先去師裡搶了軍械庫,再開著十臺八臺機甲衝進首都特區,直接把議會山再摧殘一遍,接著去軍區裡找那些大佬們的麻煩,端起達林機炮,把所有敢攔在面前的傢伙全部轟成血肉碎片?”
許樂點燃了第二根菸,又聳了聳肩,嘲笑說道:“我承認自己的性格有些缺陷,可總不至於在你們眼裡就是個天生殺人狂。”
他的話透過步兵指揮系統,同時在幾輛軍車裡響起,在首都特區大街上呼嘯而過的墨綠色軍車,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施清海闖進議會山的時候,一個授勳的鐵七師軍官都沒有殺死,都到了那個時候,其實他還是很小心,或者說很小意……誰都不知道,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很小意的人。”
許樂眯著眼睛,縫隙間湛然有神,盯著身前的黑色冰櫃,說道:“前線正在打仗,幾十萬聯邦戰士正在帝國的行星上灑血戰鬥,所以聯邦不能亂,至少部隊不能亂,不然會有無數人因為後方動盪而死去……施清海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我這次回來,雖然有些事情肯定會去做,但我必須明白他的明白,儘可能地把範圍控制好。”
“明白了。”車廂裡和通話系統裡同時響起隊員們的回答聲。
“他走的時候肯定覺得自己特囂張特傳奇,這種死法特瀟灑,他肯定特滿足特得意,沒有什麼遺憾,所以我現在的心情其實也特平靜。”
許樂一手輕輕夾著香菸,一手觸划著光幕上的電子報,看著橡樹州論壇報第二版的競選新聞,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止平靜,看來你的心情還有些好。”顧惜風看著他的笑容,攤開雙手說道。
“達文西,你老爹是不是連任成功了?”許樂沒有回答顧惜風的感慨,反而大聲問著副駕駛座上的年輕小夥子。
達文西神情黯淡地點點頭,感慨道:“可憐的棲霞州,除了被那著名的三百米落差過山車碾壓之外,還要被迫再忍受那個胖子州長五年,真是令人同情。”
幾輛墨綠色軍車裡同時響起誇張和叫好的喝彩聲、口哨聲與掌聲。
許樂笑罵了幾句,低頭看著橡樹州論壇報第二版上新聞圖片中熟悉的清秀瘦削的邰之源的臉,以及那篇最年輕州議員誕生的新聞,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身旁顧惜風的問題。
“朋友們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心情當然不錯。”
他抬起頭來,拍拍面前的黑色冰櫃,笑著說道:“包括你在內啊。”
……
陸軍總醫院住院部前臺,一名眉眼間頗為幹練的女護士,盯著面前眼圈微紅的同伴,低聲說道:“黃麗,你最近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我經常偷偷看見你在哭。”
“沒事兒。”
黃麗勉強地笑了笑,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面前這個眉眼乾練有力的女孩兒,是她在醫院裡難得的好朋友,年青而且性格潑辣,向來對她極為關心,只是……關於那場奇異故事和那個美的像花一樣的紫唇男人,必將是她終生藏在心底的夢,無法對人傾述。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表情冰冷,渾身透著股令人不舒服味道的大漢來到了前臺,粗魯地問道:“黃麗在哪兒,讓她出來。”
那名眉眼清秀卻格外凜然有力的年輕女護士微微一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