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如今的聯邦部隊最流行杜少卿師長這樣的鐵血軍人範兒,大概也只有於師長身為將軍,卻像個老癟三兒一般說話行事,說起來現在的人們大概早就忘了,軍神李匹夫那一代老軍人,其實骨子裡都是這副漫不在乎的作派。
特戰室主任聽著這句回答啞口無言,他非常清楚為了調離新十七師的這位資歷極深的老師長,李在道將軍付出了多少精力心血,誰知道就在這種關鍵時刻,此人居然悄不作聲地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之中。
於澄海師長微笑著和手下的軍官們打著招呼,就像從菜場買菜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一幫鄰居家的孩子般親切,赫雷林愛和其餘的幾個團長卻不敢馬虎,立正敬禮,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為之一鬆,老師長雖然看上去糊塗不堪老弱憊懶,但十七師官兵們都有一種共同的感覺,只要老師長在,那麼天底下便沒有什麼真正的難事。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清楚了。”於澄海師長有些困難地坐回椅中,滿意地嘆息聲,伸出兩根瘦削蒼老的手指在空中搖晃,望著面前的特戰室主任和憲兵們微笑說道:“我有幾句話想請你們認真聽一下。”
赫雷早就取出一根香菸,滿臉諂媚地放進老師長乾瘦的手指間,然後小心翼翼地用手護著點燃,哪怕此刻房間裡只有暖暖的暮色,沒有一絲寒風。
特戰室主任臉色鐵青,看著於澄海師長一言不發。
“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師,和這些兵,都是元帥老人家的師和兵,我管這個十七師啊,只是代管,總有一天要按照老人家的意思,交給那個傢伙。”
於澄海師長攤開雙手,嘲笑道:“結果呢?那個傢伙去泡大明星,又跑到帝國去玩了一圈,天天忙著接受採訪,去拿獎,慢慢地好像大家都忘記了這件事情,政府和軍區呢?好像也不願意我把這個師交給他。”
“幹他孃的。”於老師長哈哈笑道:“那傢伙好像沒有接班的自覺,有些人也不想讓他接過去,就只好便宜了我這個老頭兒。不過代管終竟只是代管嘛,所以前些日子有人要我去療養,我就去了唄,不過說實話,軍區醫院療養所的伙食真的挺差勁的。”
忽然間,於澄海師長的表情嚴肅起來,說道:“但既然到了今天這種狀況,好像我只好一直把這個師管下去了,既然如此,你們要逮捕的就是我的兵,你們覺得這樣合適嗎?”
特戰室主任困難地嚥了口唾沫,壓著聲音解釋道:“這是最高層的命令,許樂上校涉嫌……”
於澄海師長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如此年紀的老將軍居然跳的比兔子還要敏捷,實在是令人驚歎!
“我不管許樂!他從帝國回來,你們就把他調走了,你們不肯把這傢伙留給我就算了,但那些傢伙是我的兵!你他媽的懂不懂什麼叫我的兵!”
他用夾著菸捲的手指隔空戮著那名主任的臉,暴跳如雷吼道:“叛你個雞巴亂!他們昨天去城裡逛了一圈,就算是叛亂?這是誰他媽的定的規矩?”
就算他當年只是個廚師,如今也是廚師裡的將軍,而且聯邦有句諺語,憤怒的廚師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那麼一個憤怒的廚師將軍呢?
暮色灑在房間的地面上,特戰室主任迎著狂風暴雨般的罵聲和怒氣,感覺像是站在戰場血泊之中,臉色驟然蒼白,艱難反駁道:“但赫雷剛才說那些軍官這些天一直呆在軍營裡……”
“他說的你就信? 你豬啊?你撞合成肉上面了?”於澄海師長瞪圓了雙眼,像揮舞菜刀一般揮舞著手指間的菸捲,“他撒謊了你要不要把他逮去槍斃了?要用什麼謀叛罪名逮捕我的人,拿證據來說話。”
“拿不出來,就給老子滾!”
被罵的臉色在青紅之間快速轉接的特戰室主任,被面前煙霧刺的眼圈微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