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納斯里的機修天賦,所以很難相信這世界上有鎖能夠攔住他。
“我有準備,我帶了最常用的工具裝置。”許樂在桌的另一邊坐了下來,眯眼望著前方不遠處的那道合金門,沉默片刻後感嘆說道:“只是這扇合金門用的鎖……是一根大合金粗杆。”
“你是說……最原始的那種門鎖?”懷草詩疑惑問道。
“不錯。我從小接受的機修教育就是:依據最簡單物理規則造出來的最原始的工具,最不容易損壞。這裡說的工具,也包括了鎖具。”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隔桌而坐,沉默著一言不發。頭頂柔潤的燈光灑了下來,不知道房間外的太陽究竟挪移了多少角度,不知道桌那邊的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動作,也不知道這種幽暗詭異二人對囚的局面多久才會結束,甚至這兩個年輕一代最生猛的強者,至今還想不明白大師範是怎樣以及為什麼把自己抓了起來。
合金牆傳輸臺上出現了一盤水果和幾杯清水,許樂看懷草詩一臉陰沉似乎沒有動手的想法,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取過來擱在桌上,而這時一道超薄卷軸光幕在牆壁上攤開,一道此時聽來格外令人瘋狂的聲音伴著那對白花花的大腿出現在二人面前。
沒有等屋外的大師範開口,懷草詩霍然起身,憤怒而陰沉說道:“我的下屬還在府外等著,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裡,我不管你發什麼瘋,為什麼關我,但你總不可能把我一直關下去,不然……”
“不然什麼?”
光幕上大師範迷人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窘怒,大聲喊道:“我確實忘了這個問題,但難道我就不能把你一直關下去!不要忘了這裡是大師範府,不要忘了那個血誓,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他媽的敢闖進來?七百多年沒一個皇帝敢壞了這個規矩,難道你爹敢?”
一直謹慎防備懷草詩暴怒下驟然發難的許樂,靜靜地聽著她和那位大師範之間的對話,雖然不清楚那個血誓是什麼東西,但大概猜到應該是大師範府與帝國皇室之間的某種協議,知道帝國方面不敢隨意進入大師範府,雖然他也是囚犯之一,終究心情還是安定了些,轉念又想到對方說七百多年都沒有一個帝國皇帝敢不經允許進入大師範府,偏生自己昨夜卻進來了,真可以稱得上是膽大包天,不禁有些小小得意。
“他媽的,當年我姐要和他離婚,他不幹,以為老子不敢報復?”光幕上的大師範用力拍著胸膛,嘭嘭直響。
懷草詩痛苦地捂著額頭,緊握左拳無奈說道:“神聖皇帝怎麼可能允許離婚?再說這已經是無數年前的事情,你何必還要記恨?夫妻之間的問題,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沒辦法管……難道你就要因為這種事情報復帝國?我懇請您趕快清醒,我還得馬上趕到前線去。”
大師範沒有理會她嚴厲的質問,深吸一口氣後帶著無比陶醉的感受說道:“前線?戰爭?不,在這場大戰結束之前,你們都不要想著能夠走出這間特製的囚室了。”
“為什麼!”懷草詩和許樂同時發問,然後互視一眼,眯眼,轉頭。
“許樂你若回去,聯邦人知道你還活著,那個喜歡你到骨頭裡的總統先生肯定會把你塑造成神仙一樣的英雄,原本享受正師級待遇的技術主管,肯定會被火線提升為新十七師師長。”
“聯邦新十七師現在已經降落到普魯郡星系行政星球,是該戰區的主力攻堅部隊,如此年輕便成為聯邦主力師師長,除了李匹夫還有誰做到過?”
如果許樂能夠成功地逃離帝國回到聯邦,或者說回到聯邦部隊中,大師範所說的都可能會發生,可是聽著這些話,他的心裡沒有絲毫得意,只有沉重和焦慮,戰友們已經攻到了帝國境內,老白和七組那幫兄弟正在血火連天的戰場上拼命,他卻沒有辦法與他們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