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記起那個衣衫單薄,立於風雪之中的男孩兒,只不過最近一年聽到的少了些。
但真正讓鍾夫人和田胖子一直沒有忘記他的原因,還在於他自身。身為聯邦軍方重要組成勢力,七大家之一,這些人對聯邦裡發生的所有大事和大事背後的內幕,都非常清楚。
臨海州暗殺事件,果殼研究所核心資料事件,MX機甲的研製,卡琪峰頂的戰鬥……西林鐘家一直安靜旁觀,但那個始終出現於其間的名字,卻讓他們很難忘記。
許樂。
“誰能想到,一個東林的退伍士兵,當時看來只是很可親的小男孩兒,居然在這兩年裡做出了這麼多事情來。”鍾夫人微笑著說道。
田胖子搖了搖頭,呵呵笑道:“我可不意外,當年在古鐘號上,他就靠著那些簡陋的工具,便能把一臺老式機甲重新組裝起來,當時我就斷定這小子在機修方面是個天才。”
接著他聳了聳肩,將指甲刀放下,說道:“而且這小子很能打。”
鍾夫人笑了笑,說道:“他請我幫忙在百慕大找一個人,我已經答應他了。”
田胖子沉默了很久,說道:“這個小傢伙不是一直和邰家關係親密?為什麼要來找我們?當然,誰都知道如果要在百慕大找人,咱們西林人總是方便一些,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我不在乎這些,他願意欠我們一個人情,我覺得不錯。”鍾夫人微笑著說道:“萊克最近正在百慕大那邊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剛好順便交給他辦好了。”
那是一個憲章局的絕密任務,鍾夫人和田胖子也不知道任務的真相,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知道有這個任務,對於駐守西林大區的第四軍區軍人來說,無論是憲章光輝還是鍾家,都是最值得尊敬服從的物件。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外面的道路上忽然熱鬧起來,隨著沉重車門關閉的聲音,焦急的女聲響起。
“小姐回來了。”田胖子站起身來。
他剛剛站起,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便尖聲叫著,衝過了他的身邊,緊接著衝過了鍾夫人的身邊,竟是沒有做絲毫停留,速度奇快無比,向著樓上跑去。
“媽媽好!田叔好!來不及啦!啊!重播要結束了!”
在樓梯咚咚的腳步聲中,小女孩兒用清嫩的聲音,一邊跑一邊打著招呼,卻沒有停留下來說話的興趣,一身可愛的白色蓬裙,隨著她急促的腳步晃動,就像是一朵時卷時舒的雲。
而小女孩兒那蓬烏黑亮麗的頭髮,依然如兩年前那般,保持著那個整齊到了極點的劉海兒,隨著動作飛起落下,一絲不亂,就像是美麗的黑色貝殼,但更像許樂曾經形容過的……西瓜皮。
房門啪的一聲關上,電視的聲音響起,正是聯邦電視臺二十三頻道最近半年開始從頭重播的末世紀狂潮的結尾曲。
鍾夫人和田胖子面面相覷,許久說不出話來。鍾夫人蹙眉嘆息一聲,說道:“真擔心這孩子會不會提前進入叛逆期。”
田胖子聳聳肩,就像個大面團抖了抖,不肯發表任何意見。
“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那個叫許樂的男孩子。”鍾夫人想到先前那個電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剛開始那段時間,可沒少吵著要去找她的許樂哥哥。”
說完這句話,鍾夫人漸漸斂了臉上的笑容,平靜地說道:“許樂這個人以前曾經表現出來過極好的品質,我願意幫助他一次。”
“可邰夫人那邊?”田胖子皺眉問道。
鍾夫人平靜地說道:“我一向很敬重夫人,甚至隱隱有些畏懼。但我們都知道,邰夫人擁有聯邦最明慧的一雙眼睛,修束基金會不知道挖掘了多少優秀的人才,就像沈大秘書那種。”
“這一年,邰家明顯是在培養許樂。我不知道許樂和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