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一看屋裡的情形,也明白得差不多了,心中一沉,“完了,毛正毅啊毛正
毅…”
“嗨嗨嗨,你幹什麼?”他剛想過去扶主子,就被保安用棍子推回來了。
“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嚴重的話得送醫院啊。”
“哪兒他媽也不能去,都帶回保安部,等公安局來提人。”
“你們這些保安怎麼說起話來像土匪一樣啊?都給我讓開。”一個聲音在屋
外響了起來。
“嗨。”幾個保安一聽這話就不幹了,一起回過頭去,“誰啊?”
四個警察從外面進來了,為首一人雙肩各配三枚金色四角星,正是朝陽公安
分局的曾局長。小小的單間兒裡有趴著,有躺著,有站著,擠了十好幾個人,連
轉身兒的地方都沒有了。
“都出去!”警察把保安全轟出了屋,老曾將侯龍濤扶了起來,“侯先生,
您怎麼樣?”當著外人,他是不能叫得太近的。
“曾局,您來的可夠及時的。”
“咱們別的以後再說,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兒是真的。”老曾怎麼可能
聽不出侯龍濤話裡帶刺兒,趕忙轉移了話題。另一邊,毛正毅也已經被警察攙扶
著站了起來。
一個警察留下處理善後,沒有人傷到需要人扶才能走道兒,一群人在“南德
曼”經理的指引下,從向外送垃圾的特殊走廊,乘員工電梯到達了卸貨專用的地
()
下停車場,那裡不是有一輛警車,而是有五輛在等,其中有兩輛是“依維可”,
起碼有三十個人坐在上面,但其中只有五、六個是警察,剩下的竟然全是流氓打
扮的人。
大胖和文龍從車上下來了,“猴子,你怎麼樣?”“四哥,沒事兒吧?”
“死不了。曾局,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人怎麼都被您抓起來了?”
“不是抓他們,咱們路上再說。”老曾向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之後,和侯龍
濤、如雲一起上了一輛警用“切諾基”。那個警察則陪同毛正毅、吾倍穎坐另一
輛。
侯龍濤搖開了窗戶,衝大胖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小聲說:“大哥,今天不用
了,你們走吧,明天晚上把人叫齊了,在老地方開會。”
“待會兒用不用找人接你們?”
“不用。”
“那好,你自己小心。”兩輛“切諾基”和一輛“金盃”直奔朝陽分局的定
點醫院,兩輛“依維可”則把二十幾個流氓放在了朝陽公園兒…
老曾不是侯龍濤的嫡系,自然不會像李寶丁和王剛那樣對這個毛頭小夥子言
聽計從。他在接到電話後,首先是給中國大飯店的保安部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
查是什麼人在“南德曼”包的單間兒,等聽說是總統套的客人,便從登記中查到
了吳倍穎的名字。
別看毛、周、吳在上海是知名人物,在外面,除了業界人士,沒幾個人知道
他們是幹什麼的,可老曾卻不是第一次接觸吳倍穎的名字了。就在不久之前,老
曾去中紀委辦事兒,正趕上十幾個從上海來上訪的市民,向工作人員一打聽,原
來是來告上海首富毛正毅、吳倍穎勾結上海市政府,違規買賣地產的。
這次一聽說是吳倍穎要對如雲不利,老曾本能的就覺得事情絕不簡單,他是
刑警出身,對這種事兒有敏感的嗅覺。他知道侯龍濤有很多大街上的朋友,弄不
好要搞成群毆,他並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