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二刻,三人準時在衙門碰頭,恰巧碰見李奇也在。
“你們三個小鬼又在搞什麼?”李奇原本笑盈盈地,後覺得不對,再問道:“難道是那個盜墓賊有眉目了?”
“大人,今日中元節,想必各家各戶祭祀的人很多。”宋軒正要說什麼,李奇打斷他。
“昨日,我已派衙門的人去巡邏了,以防發生什麼大事,或者火災。”
宋軒點點頭,說道:“若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大人請通知我。”
宋軒將兩枚訊號彈放在李奇的手裡,說道:“用這個比較快。”
李奇舉起訊號彈左看右看,然後笑道:“早說你有這好東西,我就給衙門裡的人每人發一個嘛!”
宋軒挑挑眉毛:“這幾個都是我花了大價錢做出來的,一人一個,就沒了。”
“你說你也不缺錢,這麼摳幹什麼!”李奇嗤道,然後將訊號彈連忙塞進袖子裡,生怕宋軒後悔一樣。
“衙門又不給經費,公事還得我自己破費,肯定得省著點用啊。”
“衙門的經費那是每一筆都有去處的,撥出二兩專門讓你做這個,可沒有富裕的。”
楚君秦聽著兩人的話,以為這東西得花費好多錢,原來就二兩而已,不知道的以為要傾家蕩產了。真是什麼上司,帶出什麼下屬,誰也別說誰摳,都是一樣的。
“那就這樣吧,我在衙門裡坐鎮,你們去街上看看,以訊號為準。”
“是,大人。”
三個人一道出門去了,宋軒出門給他二人說:“既然楚姑娘的是高階避魂隕,如果碰見異常,可以感知得到,潘岳你就跟著楚姑娘向東,我向西,咱們在城南門見。”
“你一個人行嗎?”楚君秦問道。
“這話應該我說,你們兩個人行嗎?”宋軒說完便調轉馬頭。
於是他們兵分兩路開始巡視,楚君秦和潘岳看路上人多,便牽著馬走。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亥時中過了之後,路上的行人變得很少。
“一般在鬼節這天,人們大多都會在子時前祭祀完,然後早早睡下。”潘岳解釋道。
“可是明明剛剛還有很多人啊?”在去衙門之前,路上還有很多人,怎麼一刻鐘的時間,路上彷彿空了一般。
“有些外地來的人,無法回到家鄉去,他們會在路邊燒紙,太早,祖先收不到的。”
“為什麼要在路邊?他們不在院子裡祭祀嗎?”
“祭祀是在院子裡,但是燒紙就要找一個四通八達的地方,這樣方便它們來去,也方便找到。”
“是這樣啊?”楚君秦點點頭,繼續說:“原來我家都是在祠堂裡,而且女子不能入內,所以,我娘每年只負責準備,我打打下手,進祠堂都是我父親和哥哥他們。”
潘岳看著她說:“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所以自古以來就對了嗎?”
潘岳沒有領會她說的意思,便不再搭茬,只是看向路邊,說道:“楚姐姐,你看他們是不是不對勁?”
楚君秦瞄了一眼,問道有什麼不對,但是她又立即回頭看,果然不對。
路邊燒紙的一對夫婦,正在不停地往火堆裡添紙,但是火苗怎麼都不旺,更詭異的是,火光泛藍色的更多。
他們兩個繼續往前走,又碰見兩對燒紙的人家,也是同樣的情況。
潘岳說道:“如果火苗燒不旺,添的紙燒不完,就說明先人沒有收到一張完整的錢,所以火苗旺起來,才預示著先人能收到紙錢。”
“肯定不是收不收到紙錢的問題。”楚君秦嚴肅地說道。
“那他們收到了?”
“你怎麼也這麼摳!這肯定不是紙錢和火苗的問題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