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睡覺就好,亥時二刻咱們在北城門見,記得騎馬來。”
說完,宋軒就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潘岳,只有他牽著馬一腦門疑問的看著宋軒騎馬遠去的背影。
亥時二刻,宋軒準時來到北城門,果然,潘岳已經等在那裡,看樣子他應該等待有一會兒了。
這孩子認認真真地提前等候在這,手中還牽著馬,宋軒就喜歡潘岳這點,做事情不打折扣。
“你怎麼來這麼早。”
“也沒有多久。”潘岳笑笑撓撓頭。
“行了,咱們走吧。”宋軒等他上馬。
“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你怎麼一天天這麼多問題啊,去了就知道了。”宋軒神秘一笑。
路上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宋軒穿著便服,玄色的衣裳淹沒在夜色裡。
他們剛出城,宋軒便在路邊撿到一根很適合做火把的棍子,又耽擱一刻多鐘,紮了一根火把。
這下好了,不用摸黑行路。
又騎著馬走了一刻多鐘的時間,已離泰山不遠了。
潘岳突然叫住宋軒:“宋大哥,你快看,從前面這一塊,往北的六十畝,原來就全是梁家的地,戚家、劉家種的就是這些,還有兩個短工上月便不做,全由他們兩家長工做,我今早特意和衙門的冊子對過。”
果不其然,這塊地被縣衙用繩子圍起來了,簡單的還插著一個牌子,禁止人入內。
再往前走,宋軒拿出八卦鏡,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劉農戶,比戚農戶要病的重,因為越往北,越靠近泰山,陰氣越重。想必劉農戶就是在最北那塊耕地的。
兩人在子時一刻的時候,騎馬到了一座高門前,宋軒叫潘岳跟他一起,將馬栓在門外一射之地的一顆樹上。
然後將一個像荷包一樣的東西拿出來,只有杯底一般大,遞給潘岳:“把這個帶在身上,千萬不要取下來。”
“這個脂粉氣也太重了吧?”潘岳看看那個荷包,捏捏裡面。
“現在不是講究這個的時候,你要是不喜歡,放在衣兜裡也行。不過切記,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喊,你只要緊跟著我,帶好這個就行了。”
宋軒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潘岳更是不解:“咱們這是要幹什麼?”說著把“荷包”往懷裡揣。
宋軒抓住他的雙肩說道:“我現在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不要管我,你只管從這道門出來,只能從這道門出來。”宋軒指了指那佇立在黑暗中的門,那森嚴的模樣,竟比縣衙的大門還要氣派。
潘岳看宋軒鄭重其事的模樣,不知所措的點點頭,答應:“我記下了,咱們這是要登山嗎?”
大晚上的,難道要登上泰山,看個日出?
“不是,咱們去鬼市!”
“啊?鬼市?”
“對。”
“我怎麼沒聽過,鬼市是幹什麼的?”宋軒在前面走,潘岳在後面追,
“就是陰間的集市。”
潘岳聽見這話,差點沒嚇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宋軒還在走,往那道門走去。
宋軒拉過潘岳,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記住我囑咐你的話。”
說著,二人已來到門前。
“你若實在害怕的緊,你就拉著我的衣袖。”
宋軒看著潘岳遲疑的眼神,伸過去胳膊。
潘岳確實沒有聽過這種事情,真的有點害怕,那種未知的恐懼。於是他就從善如流地拉著宋軒的袖子,一臉愁容。
奇怪的是,宋軒並沒有帶著潘岳從大門進去,而是從門旁邊沒有任何阻擋物的地方過去。可是,一過大門的界限,眼前的情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