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衙門,薛五跪在堂下,宋軒毫無留戀的將錢袋不偏不倚地扔在薛五跟前。
薛五像是餓了十天見到饅頭的人,撲過去將錢袋塞進懷中,還警惕地盯著宋軒看,見他實在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才低下頭捂住自己懷中的錢袋。
李奇看他這副模樣,也懶得說什麼,直接進入正題,問道:“你將女兒賣到何處去了?”
薛五剛才光顧盯著宋軒手裡的錢袋,沒注意到衙門裡的情況。
他才發現旁邊跪著自己的妻子,也不理會李奇的問話,破口罵道:“你這臭婆娘,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說著就要站起來打她,得虧旁邊的武押司眼疾手快,拉住他,將他重新壓跪在地上。
“大堂上,豈容你放肆!”
這麼一喊,薛五才反應過來,老實跪著。
倒是薛呂氏哭喊道:“你到底把貞兒賣到哪去了?!”
薛五露出一臉賊笑,呲著牙花說道:“這回俺可給閨女找了個好人家,還賣了個好價錢,你看這麼多錢都是閨女換來的。”他炫耀似的拿出錢袋,掂了掂,又馬上把錢袋放進去。
薛呂氏露出一副吃人的表情,指著薛五說:“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賣!”
“不賣掉她,家裡拿什麼營生?”薛五無所謂的模樣激怒了薛呂氏。
“賭賭賭,你就知道賭,但凡你能出去找個活計,都不會淪落到賣女兒!”
“其他的俺不會啊,你看這不就掙著錢了嗎,掙了好多錢。”薛五得意洋洋,絲毫沒有將女兒賣掉的罪惡感。
李奇實在看不下去了,將驚堂木拍的震天響,吼道:“公堂之上豈容你們肆意喧譁!”
薛呂氏怯懦的看著李奇,薛五卻有些不以為然,聽到李奇問:“薛五,你妻子狀告你賣女兒,你可知罪?”
他更是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模樣,說道:“俺賣俺自己的女兒,關你們什麼事情?”
李奇“啪”的一聲,差點把驚堂木震碎,怒道:“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俺賣的是俺的女兒……”
“那也不行!”
“賣都賣了。”薛五可能被李奇剛才的威嚴恐嚇住了,他小聲嘀咕著,卻被全場人都聽見了。
李奇真是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他近幾年還沒見過如此頑固不化的惡劣之人,賣女兒還這麼理直氣壯。
宋軒在一邊冷眼旁觀的看了半天,這時插嘴道:“你的手,是哪裡來的?”
原本理直氣壯的薛五,聽到宋軒的問話卻顫抖著,如同篩糠一般,結巴的說:“這,這就是俺的。”
宋軒轉向李奇說道:“大人,既然犯人不肯招,那就用刑吧,特別是這雙手,剁下來就行。”
薛呂氏反而說道:“大人饒命啊,家中大小事務,還要靠俺男人操持。”
薛五也連連點頭,哭訴道:“大人,俺也是沒有辦法,饒命啊。”
李奇雖然知道這樣問挺奇怪的,但是還是按照宋軒的說法問道:“老實招來,你的手哪裡來的?”
“這,這真是俺的手。”
宋軒給李奇點頭示意,李奇心領神會,喊道:“看來還是沒有吃苦頭,來人,給他上刑,夾斷他的手。”
薛五看到刑具突然害怕起來,還沒給他把刑具套手上,他就趴在地上,嚇得五水俱下,連哭帶喊:“俺招,俺招,是俺買的。”
一眾人等聽後覺得匪夷所思,手怎麼買?
“從哪裡買來的?”李奇抓到了關鍵詞。
薛五不肯說,宋軒說道:“手能買來,聳人聽聞,怕不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雙手也不屬於你吧?不屬於你的東西就應該奪回,望大人立即砍下他的雙手。”
薛五怕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