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瞳湊到被傀儡制住的潘天宇面前,笑道:“你在不服氣什麼?你做的事情讓御獸系的學生們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老師,難道我只是說了幾句話就應該被懲罰嗎?”潘天宇翻來覆去的就那幾句話,演的好像自己無辜極了。
他就像他演的那樣,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甚至認為是學院太小題大做了。
完全沒必要。
“那球寶的事情你怎麼解釋,明知道它在孵化期,你卻利用它對你的信任,故意捉弄它。”施豔冷冷的朝他逼近:“你弄掉它的卵,還踩了幾腳,是吧?”
“我只是不小......”
“我就問你是不是!”
“......是。可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那就行了,光這一點你就嚴重違反了院規。”唐司夜從門外大刀闊步的走進來,陰戾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潘天宇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痛苦的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直到他快要窒息昏過去的時候,唐司夜才放過他。
他對著施豔和巫瞳說:“你們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現在不忙?”
巫瞳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忙啊,我們可忙了,唐長老別生氣,我們倆這就走,這就走。”
她用力拉著施豔往外走,生怕晚一步就被怒火中燒的唐司夜給抽了。
施豔臉上鬱氣橫生,想撕爛潘天宇那張嘴的心都有了,但是這種情況下她不能插手訓道室的事情,甚至自己還有可能需要收到懲罰。
包括負責監控的墨長老,估計也正因為即將面臨的懲罰而抓耳撓腮呢。
等她們離開,整個訓道室內部就只剩下唐司夜和潘天宇兩個活人了。
唐司夜雷厲風行的將所有證據收齊,列印成紙質檔案。
啪的一下甩到潘天宇的臉上。
紙張散落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這一年多以來,潘天宇對靈獸們說的那些話,和他在臨時孵化室,故意用腳踩未孵化的靈獸幼崽的影片截圖。
唐司夜怎麼也沒想到,有了斯邦威廉這個先例,還有學生敢犯錯,並且這個學生犯錯時間長達一年之久。
他在斯邦威廉被開除之後甚至都沒有收斂。
這是老師的失職,也是教務處和巡查小隊的失職。
他生的氣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過度自信了。
以為自己的威懾力還像在逐靈門派那樣管用,弟子光是聽到他的聲音都能做噩夢,能夢好幾宿。
他就這麼站在潘天宇面前,渾身戾氣。
“從你傷害學院的靈獸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任何資格在這裡跟你的老師叫囂,你有沒有錯證據說了算。”
“影片證據和靈獸資料都在這裡,你說再多都是狡辯,我可沒那義務忍讓你,再多嘴我把你牙齒一顆顆敲碎了餵你吃。”
施豔他們還好脾氣的聽他在那裡逼逼叨叨,他可沒那個耐心。
潘天宇這人不能留在學院裡,他現在還是對靈獸進行精神pUA,下一步是不是朝同學下手也不定。
他迫於唐司夜的壓迫不敢說話,但是眼底的不服氣都溢位來了。
唐司夜確實突然笑開了。
“你不服氣,覺得自己沒做錯,行啊。”
潘天宇猛地抬頭看著唐司夜。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司夜卻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直接揮手讓傀儡將潘天宇關到禁閉室裡去了。
不明所以的潘天宇心裡一陣恐慌,他再也止不住的揚聲詢問:“你什麼意思?”
“要殺要剮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