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也就是簡大伯的老婆,簡暖的大伯孃,此刻看著消失了兩年突然出現的老公只覺得晦氣。
她早些年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很難想象小炮仗一樣的簡暖是她一手帶大的。
簡大伯要錢,田嬸強忍怒氣的說:“沒錢,你兩年前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偷走了,孩子們的學費都是借的,我沒錢。”
要不到錢簡大伯根本不甘心白跑一趟,衝進臥室翻箱倒櫃的找錢。
他將收拾得乾淨整潔的屋子弄的又髒又亂,田嬸上前阻撓的時候被狠狠推了一下,後腰撞在桌腳。
早些年生她唯一的孩子簡安的時候就沒好好坐月子,留下不少後遺症,這麼一撞腰傷當場就復發了,她頓時痛得倒地不起。
恰逢六歲的兒子打豬草回家,看到媽媽倒在地上想也不想的推了一把簡大伯。
簡大伯氣的想要對兒子動手,被田嬸給攔住了。
她將簡安護在懷裡,用後背去抵抗簡大伯的暴行。
簡安嚇得哇哇大哭,簡大伯的怒罵聲和哭聲夾雜在一起,簡暖衝回家就看到這個混亂的場景。
她當即抽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打向簡大伯。
“啊!”簡大伯痛呼一聲,回頭一看居然是簡暖這個煞星:“你怎麼回來了?!”
簡暖怒氣衝衝的吼出聲:“想要錢就去死,你他媽死了我給你燒紙錢!給你燒個幾千萬!”
簡大伯與那雙眼睛對視,那眼裡的狠厲讓他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潮溼的雷雨交加的夜晚。
屋外是轟隆隆的雷聲,屋內的一切都被閃電照亮了,包括當時還只有十三歲的簡暖,那雙如同現在一充滿憤怒和恨意的眼睛。
她的手裡是一把鋒利的剪刀,染著血。
衣衫半褪的簡大伯痛苦的捂著下體,在地上翻滾,卻不敢吼出聲。
那時候簡暖的臉蛋還沒張開,就已經是個標緻的小美人了。
酒精放大了簡大伯的所有慾望,居然趁著老婆帶著孩子不在家,欲對放假在家休息的親侄女下手。
然而簡大伯根本佔到一點便宜。
簡暖是一個聰明又警惕的孩子,稍微長大一點她就明白了簡大伯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一個長輩看孩子的眼神。
她的枕頭下放著的不是童話故事書,是一把磨得發亮的小刀,和鋒利的剪子。
剪刀造成的傷口距離簡大伯的命根子只有一指寬,再往前面幾分,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做那種事情了。
在他養傷的那段時間,簡暖經常大半夜拿著一把砍柴刀或者是菜刀陰惻惻的站在床邊。
好幾次他翻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被床邊黑乎乎的人影嚇個半死。
照理來說一個成年人對付一個小孩子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簡大伯常年酗酒早就喝壞了身體,整個人虛的不行,力氣還不如干了七八年農活的簡暖。
而且簡暖這心狠的不行,自家大伯說打就打,說砍就砍。
她從來不會拿東西嚇唬人,她是真的會動手。
人身安全時刻面臨危險的簡大伯在家養傷,養了沒幾天就拿走家裡的所有積蓄跑了,他根本不敢把事情鬧大,一旦事情暴露蹲大牢的是他
這幾年在外面把錢花完了,簡大伯就跑回家了,在家門口觀察了兩天確定簡暖假期在外面做兼職沒回家才敢進去找田嬸子鬧要錢。
可是突然回來的簡暖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十三歲的簡暖他就已經打不過了,更何況這兩年又長大不少的簡暖。
這下被她追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聞聲趕來的村民們將簡陋的小房子圍成一圈,看熱鬧的看熱鬧,說笑的說笑,根本沒人攔著簡暖。
村長和村長媳婦也一臉淡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