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剛他趁著那位阿婆離開帳篷的功夫,去裡面搜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汙染物液體的存在。
也不知道元司是放在哪裡的?
就他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把他抓起來,他肯定會閉口不談,什麼都不會透露出來的。
只有先找到汙染物的線索,才能把元司抓起來。
片刻,胡楊在這個區域內留下痕跡,到不遠處找了一個有訊號的地方和譚福平他們聯絡。
碩大的客廳內,擠滿了學生。
他們排排坐好,看著牆面上大大的顯示屏裡面正在說話的胡楊。
剛才胡楊把線索跟譚福平說了之後,其他學生也知道了。
除開部分學生按照計劃,去了盯著那幾名做了記號的獸人,和到愛思鋪大街守株待兔以外的學生,大部分學生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
回到暫住地,等著胡楊進行下一步彙報。
李元生停下手裡的筆,沉聲道:“現在整個事情已經串聯起來了,元司給他們注射是這些獸人暴動的根本原因。”
“透過調查發現這些獸人不僅深受精神源被汙染的痛苦,家人也在不久前去世。他們這些獸人之所以會被洗腦,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更多的是他們已經對這個世界不抱任何希望。”
“甚至是仇恨的態度對待這個世界,所以他們將一些不可能實現的希望寄託到了元司口中的神國裡。”
不是傻,只是現實的絕望讓他們拼命想找到一個宣洩的地方。
元司自以為將這些獸人掌控在了手裡,實則不然。
一個千萬年都不曾有過神明信仰的國度,大眾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相信元司口中的神國,神獸的存在。
那些獸人麻痺了自己,有意識的讓自己忽略元司那些蹩腳的謊言。
讓自己能夠有一個明確的沉淪理由而已。
清醒的沉淪是最可怕的。
以至於剛開始的時候,百摯從那些獸人嘴裡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那些被帶進懲戒中心醫院的獸人,有意識的時候完全拒絕交談,抗拒進食和治療。
一心赴死。
直到荼茶帶著靈醫系的同學給他們治療。
一個個哭的撕心裂肺,是劫後餘生的歡喜,也是為這遲到希望流淚。
然後老老實實的將所有事情說清楚了。
當初他們困在中心醫院等死,突然有一個奇怪的獸人轉到中心醫院,也就是他們的病房內。
每天都在跟他們說神國,以及神獸能夠帶來希望,迎來美好未來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們也對神國產生了好奇和嚮往。
真正讓他們下定決心參與到這個計劃中的原因還是因為,又一次的暴動加重了他們的病情。
他們感覺活著真的沒意思。
就在那名獸人的勸說下,注射了藥物。
身體短暫的恢復了力量,連伴隨了他們半生的精神源帶來的疼痛也消失了。
他們無比珍惜這短暫生命最後難得的安詳時光,而後在那名獸人的幫助下從中心醫院離開。
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明瞭了。
而那名給他們安利神國的獸人,經過調查就是胡楊看到的現場被注射洗腦的其中一名獸人。
如果他不是碰巧遇到了元司,百摯這邊還得花費一些時間來查。
李元生抬了抬鼻樑上的平光鏡:“咱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汙染物,也就是元司手裡擁有的未成功的實驗品是放在哪的?”
荼茶說:“從哪弄來的也得查一查。首先肯定不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又沒有像我們煉丹系學生那樣的特殊本事,在沒有實驗裝置的幫助下弄出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