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蓮真撥開人群,疾步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記者們分散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角落裡。
一個攝影助理不解的看著剛剛拉住他的組長問:“組長,剛剛你拉我幹什麼,我才不信她真的會報警。那些個明星一出事兒就是律師函,都是做個表面功夫,她剛剛肯定就是嚇唬我們一下,幹嘛不追。”
組長拍了下攝影助理的腦袋,點了一根菸放在嘴裡。
“你傻啊,人家早退出娛樂圈了,就算報警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反倒是我們,進了局子一不小心留了個案底就倒黴了。”
他吐出一個眼圈,開啟相機,照片上古蓮真的臉和手腕上的那條一閃而過的手鍊果然變模糊了。
“你小子還是收斂一點,她要是真考上了,過去的那些黑料算個屁。”他抽完最後一口煙,煙氣繚繞中他緩緩說了一句:“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得罪不起。走吧,去看看有沒有別的考生願意接受採訪。”
最近的熱度是夠夠的了,隨便發一張新生報到處的照片,拍一段花瓣紛飛的影片都能上熱門,也不差這麼個古蓮真了。
......
古蓮真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她將手機放到床頭櫃那充電,脫下被汗水浸溼又幹了的衣服,燒水洗了一個澡。
做完這些事後,她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上,看著手腕上的手鍊令牌才覺得有了點真實感。
這兩天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虛幻,自己居然真的考上了逐靈脩真學院。
她的手指止不住地輕撫那塊小小的令牌,那上面有自己的名字,象徵著一個嶄新又美好的未來即將開啟。
她不由自主的勾唇笑了起來。
破舊窄小的房子隔音不太好,她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笑聲越發肆意,到後面時帶了幾分哭腔。
古蓮真又哭又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再次醒來,她是被一陣陣手機電話鈴聲吵醒的。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古蓮真眨了眨紅腫的雙眼,睡眼惺忪的看著手機螢幕,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還沒等她接通,電話結束通話了。
【未接來電16】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才01:23。凌晨一點多,誰會這麼鍥而不捨給她打電話?
陌生電話又打了過來,遲疑片刻,古蓮真還是接了起來。
她從床上坐起來,聲音有些沙啞:“喂。”
“真真......我是媽媽。”
瞬間,古蓮真的睡意如潮水般退去,心底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堵得慌。
“有什麼事嗎?”
對方聽到她冷漠的聲音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曾經乖巧懂事的女兒會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
古蓮真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語氣夾帶了幾分不耐:“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別掛!”陳秋華連忙說道:“我就是看到網上你的訊息,想來問問你怎麼樣了?”
古蓮真一個字也沒信。
古爸爸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在家裡說一不二,在外面極其好面兒,自從網上的關於古蓮真的那些黑料曝光後,她的家庭也被人肉出來。
那段時間,他們出門都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連公司裡的同事也在陰陽怪氣。
在一個寒冷冬天,古蓮真被家裡趕了出去,只帶了身份證手機和幾件衣服。
第二天,古爸爸,不對現在應該喊古叔叔,就在網上釋出了斷絕親子關係的資訊。
那時候古蓮真所有的錢都拿去賠償違約金了,身無分文的她在公園睡了好幾晚,才在一家清吧找了份工作,混混沌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