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蓮真呆呆地坐在警察局大廳裡的椅子上,左手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在醫院處理好了。
剛剛她才做完筆錄。
那個司機顯然是做好了準備的,行車記錄儀已經被損壞,車內也沒有安裝監控。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說明司機就是行兇者,古蓮真作為受害者很可能會被誣陷成行兇的人。
現場的調查還在繼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結束。
古蓮真的好友瀟瀟氣喘吁吁跑進警察大廳裡,滿頭大汗。
看到她,瀟瀟連忙跑過去,半蹲在她面前。
看到她手上和衣服上全是血,心裡的擔憂已經快從眼睛裡溢位來了。
“真寶,你傷哪了,怎麼這麼多血啊?”
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她有些手足無措,想要擁抱安撫古蓮真,又害怕自己會碰到她身上的傷口。
古蓮真想給她擦擦眼淚,發現自己的雙手,和衣袖都沾了血後,她低頭用額頭抵住瀟瀟的額頭,笑著說:“我只是傷到了手掌,身上的血是不小心蹭到的。沒事......”
明明古蓮真是笑著的,瀟瀟卻覺得那個笑容裡滿是苦澀,她支起身體緊緊地將古蓮真擁入懷裡。
她的手輕輕地拍著古蓮真的背,輕聲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古蓮真將臉埋進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劫後餘生後的恐慌情緒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她終於撐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一個西裝革履拿著公文包的女人看到正在哭泣的古蓮真,抬腿朝她走去,站定在兩人面前。
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瀟瀟,對著古蓮真說:“古蓮真同學你好,我是逐靈脩真學院御用律師團隊裡的傅莘,接下來這件事情全程由我跟進負責,你可以回去休息,準備明天的開學了。”
古蓮真懵懵地抬頭,眼角還帶著淚珠:“我還能入學嗎?”
“當然可以,你是受害者,學院沒有任何理由不讓你入學。”
“我......我把那個人傷的很重。”
那人還在醫院裡躺著,有警察看守。
“你是正當防衛,不用擔心,學院會解決好這件事情。”
傅莘鎮靜的表情讓古蓮真心中的不安消散,她低聲說了句:“謝謝你。”
“不用客氣,為學院服務。”傅莘說完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解釋道:“這是學院的外傷膏,抹在傷口上很快就能好。”
將東西帶到了,傅莘就去找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了。
古蓮真和瀟瀟回到了她的住處,上樓後,她看到了掉落在門口的一堆吃的。
“我剛到你家門口就接到你的電話,太著急了,沒拿住。”
瀟瀟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熟練地從古蓮真的包裡拿出鑰匙開門。從鞋櫃裡拿出兩雙拖鞋,把其中一雙拖鞋放到她的腳下。
“真寶,你先去把衣服換了。我去做飯,吃完飯我再幫你洗澡。”
古蓮真點點頭去臥室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瀟瀟則是來到狹窄的廚房把原先準備的辛辣食物打包,重新煮了一鍋清淡的湯。
古蓮真從臥室裡出來後,小小的出租屋裡已經充滿了食物的香味。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的她漸漸放鬆下來。
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飯後,瀟瀟小心翼翼地給古蓮真洗了澡,她的動作很輕,很慢,避免古蓮真手上的傷口沾水。
洗完澡,瀟瀟用那瓶藥膏給古蓮真上藥。
紗布解開,瀟瀟看清那道被縫合過的猙獰傷口,也明白了當時的情況該有多麼的驚險。
“你怎麼又哭了?”古蓮真擦掉她的眼淚。“一切都過去了。”
瀟瀟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