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退朝！&rdo;無顧那些文臣阻攔，凌紫昊離開了前朝，殿外大雪肆虐著，又是一個寒冬。

&ldo;皇上是去雲妃娘娘那兒嗎？&rdo;

蘇公公上前詢問，見凌紫昊冷然的神色，忙請了鑾駕：&ldo;起駕‐‐煙霞宮‐‐&rdo;

是了，只是不曉得皇上冷落如妃多時，怎又會想到去看她？蘇公公雖然疑惑，卻也沒失了做奴才的規矩。

帝隱忍四年，雷霆手腕，拔除錢御史一黨，為當年的蕭宰相翻了案，只是這無限風光之後，誰又曉得這位年輕帝王竟是在暗夜裡懷念著另一個人，一個永遠也無法得到的人。

&ldo;朕自己進去。&rdo;在煙霞宮遠處，凌紫昊便叫人停了鑾駕，緩緩步入殿內。

煙霞宮裡極其荒涼，不復當年錢如初承妃位時的意氣風發。

&ldo;臣妾見過皇上。&rdo;錢如行了一禮，卻不是很恭敬。

雖然沒有昔年那些華麗的首飾，可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已精心打扮過。

&ldo;你叫朕來究竟什麼事？&rdo;

&ldo;皇上連看臣妾一眼都不願了嗎？&rdo;自從那一日之後，夜羽仙日日夜夜控制著她，每年也只有這個時候能夠暫時恢復神識，可是縱然清醒又能怎樣？

&ldo;外界都傳皇上您寵極了臣妾，縱然臣妾父親犯下滔天大錯，您卻還是沒有廢除臣妾的妃位，可是也不過是將臣妾軟禁在這兒，承受這一世的宮牆寂寞，不是嗎？&rdo;

&ldo;臣妾聽聞皇上要御駕親徵了，是真的嗎？&rdo;

&ldo;那又與你何干？後宮事務，朕自會交代給雲妃，不勞你操心了。&rdo;

&ldo;為了她，是不是？&rdo;錢如緊張地看著他：&ldo;你絕不能去！&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因為……&rdo;錢如拽住他要離開的衣角：&ldo;你會死的，你絕不能去！&rdo;

從來蕭惜若和凌紫昊之間，只能活下一個，她不想他死，如是而已，只是現在即使天下人的話他都信，卻唯獨不肯信她，只是因為，他恨她。

凌紫昊冷靜，掙脫了她緊抓著衣角的手，毫無留戀地離開了煙霞宮，一如當日他離開蕭惜若般決絕。

錢如坐在地上，目光迷茫，難道……難道她真的錯了嗎？有大滴淚珠自眼角滑落，她不曉得為什麼，大概只是因為已經明白，無論過去現在，無論她如何的手段，那人都不會愛她，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嫌棄。

‐‐‐‐

凌紫昊袖手站在朦朧的月光下，漆黑的夜色襯得他更加落寞，他似是在等一個人。

許久月光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那是一張與他極其相似的面容。

&ldo;皇兄‐‐&rdo;凌紫離似笑非笑。

&ldo;她……還好嗎？&rdo;

&ldo;還好。&rdo;凌紫離看著他，目光複雜：&ldo;九死一生，不過，她還是闖過來了。&rdo;

&ldo;她就在軍營，是嗎？&rdo;

&ldo;皇兄找臣弟來僅僅是為了問這些嗎？&rdo;凌紫離並沒有回答他，即使他再怎麼恨他，也無法改變蕭惜若深愛著他的事實，可是無論如何他和她都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