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善篤定地道:“喝了藥很快就好了。”
小內侍有點想哭,卻沒法說什麼。
要知道霍善年紀再小也是位千戶侯,還是陛下和太子都十分看重的御前小紅人。
只求等霍善玩夠了,太子殿下能開開恩請真正的醫家來給溫應看看。
等到藥終於煎好了,溫應也從短暫的昏厥中轉醒。
他乍然對上霍善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是朋友去把霍善請了過來以後,溫應耳根倏然紅了,只覺自己這毛病著實羞人。
為什麼老天要讓他得這種病?
霍善不知道溫應內心的煎熬,只想著來都來了,索性在邊上看著溫應喝藥。
他能察覺這兩人似乎不太信他,這也沒啥問題,換成是他他也不信四歲小孩能治病,可他都接手這個患者了,自然不能讓對方偷偷把藥倒掉壞了自己“天下第一醫館”的名聲。
何況這病明明是能治好的,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受苦。
溫應兩人見霍善不離開,齊齊看了眼捧到面前來的桂枝湯。
溫應鼻端聞到藥味,竟覺得不難聞。
他知道事已至此,沒法再猶豫了,於是閉起眼一口氣把整碗桂枝湯灌了下去。
霍善非常滿意,點著小腦袋說道:“再喝兩劑看看。”
溫應想伏地向霍善謝恩。
霍善止住他道:“不用,不用,這是我們醫家應該做的。”他見溫應明顯沒什麼事,便踱著步子回去找劉據玩耍。
第二天溫應早起撒尿時還是暈厥了。
劉據得知這情況以後對霍善說道:“你這方子似乎不管用,要不要換一個?”
霍善老神在在地在絹帛上習字,並不覺得自己開的方子有問題。他聽了劉據的話後搖著頭回道:“都說了要吃三劑。”
劉據也知自己有些心急了,便把那小內侍打發回去繼續盯著。
等到中午,那小內侍又來了,說是溫應尿尿沒暈倒啦!
正抱著添了柘漿的牛乳噸噸噸的霍善:?
霍善看向劉據的眼神怪怪的。
劉據問:“怎麼了?”
霍善道:“你叫人盯著
別人尿尿(),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都說了三劑才真正見效(),沒必要尿一次就來報一次吧。
劉據聽後陷入沉思。
好像是有點怪。
劉據道:“我就是好奇他到底能不能好。”
既然劉據這麼想知道結果,霍善便也沒攔著他。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他要尊重太子叔!
唉,真拿他們沒辦法!
劉據:“………”
感覺這小子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霍善這邊一點都不擔心,卻不知曉他與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不是彙報給衛皇后就是彙報給劉徹。
劉徹那邊本來一般是不關心太子在幹嘛的,主要是最近霍善跟劉據住一塊,時常讓人搗鼓點新鮮吃食。
劉徹認為自己堂堂一國之君,為什麼要虧待自己?太子能吃上的好東西,他當然也要吃上,這便叫人盯著太子那邊。
沒想到這幾天兩小孩不搗鼓吃的了,還把個生了怪病的人帶回去天天盯著別人尿尿情況。
劉徹聽後覺得匪夷所思。
這兩小子怎麼回事?不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嗎?別人碰上病患躲還來不及,他們居然還接到身邊每天關心人家怎麼尿尿。
劉徹命人去把霍善兩人喊來。
劉據領著霍善來到溫室殿,才進門就見劉徹臉色似乎不太好。
他忙規規矩矩地上前行禮。
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