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善白天在福壽裡到處上門義診,給不少需要治療的鄰里診脈開藥,因為他們離莊子比較近,霍善就沒直接給他們開藥,而是讓他們去醫館那邊取。
所有人都珍而重之地把霍善開的藥方給收了起來。
福壽裡雖然民風淳樸,但也不是沒有討厭的人,比如二柱他叔就仗著自己輩分高,見霍善到二柱家裡歇腳,就過來想逗弄霍善幾句。
霍善記得這人欺負過二柱,根本不搭理他。
這人就開始不乾不淨地說些不好聽的話,什麼“不理人是不是急著去吃奶”“二柱他孃的奶好不好吃”之類的。
霍善很生氣,他跟著李時珍他們長了不少見識,知道這些話是帶著猥褻意味的。他正要讓人摁住那傢伙揍一頓,已經有人先一拳揍了上去,接著就是如雨的拳頭落在對方身上。
二柱他叔的哀嚎聲把他們的老母親給引了出來,那老傢伙掄起柺杖就往來人身上招呼,要他放開自己小兒子。
霍善認出來了,揍人的是二柱爹。
二柱爹沒有躲他們娘落下來的柺杖,而是抬起頭冷眼看著那從小偏心到大的女人。
二柱奶奶心中一怵,柺杖也落不下去了,嘴上卻還是強撐著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他是你弟弟,你打人還有理了?”
二柱爹冷笑道:“你倚老賣老教訓二柱他們,縱容這畜生欺負我婆娘和孩子,我出於孝悌之道不能拿你們怎麼樣。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他在阿善面前撒野,你知道阿善如今是什麼身份嗎?光憑他在阿善面前說的那些腌臢話,就足夠他去牢裡反省個十年八年了。你信不信你再這樣縱著這個廢物,你們母子倆遲早可以一起去牢裡作伴!”
二柱奶奶看了眼霍善身後跟著的金日磾等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霍善在福壽裡一向不擺什麼架子,與各家小孩還是一樣要好,所以大夥除了一開始有點不知該怎麼對待他以外,後面還真沒再當他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現在想來,她們面對縣裡下來宣講的小吏尚且要賠著笑臉,霍善一個有侯爵在身的人又豈是她們可以不敬的?
二柱奶奶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攙扶起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回了家。
二柱爹把霍善請進屋,對霍善說道:“叔沒用,只能借你的名頭嚇唬他們,你要是在意的話叔下次就不這麼幹了。”
霍善道:“不在意!”他早就對隔壁那母子倆很不滿了,只是他們沒撞上來他也不好帶人去找他們麻煩而已。
二柱爹能震懾住他們自然再好不過。
想到二柱他們從前受的那些委屈,霍善提議道:“要不你們搬到莊子上去住好了,莊子離你們家的地也不遠,這處宅子換給我讓患者家屬或者客人帶來的僕從借住。”
金日磾知道霍善重視這家人,也在旁邊幫腔,說現在莊子上事情太多了,李長生一個人管著太累,他們夫妻倆搬過去也能幫把手。
本來二柱娘是想拒絕的,聽到金日磾的話後
又猶豫了,要是他們真能幫上忙的話,他們當然是願意的。
霍善見她有些意動,馬上對二柱他們說道:“走走走,收拾東西搬家去!()”
二柱聽後也很高興,歡呼一聲拉著霍善研究他們應該先搬什麼寶貝。
他的許多玩具都是霍善分享給他的,他全都好好地收著,這個是必須要搬的。
正好霍善的義診也算告一段落了,便和二柱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他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那些玩具來。
真稀奇,明明只是前兩年玩的,現在拿出來一看,感覺又新鮮極了。
兩小孩哪裡是在收拾,分明是玩得不亦樂乎。
見他們這般要好,二柱爹和二柱娘心裡最後一絲猶豫也沒了,哪怕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