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善當晚就去找孔丘玩耍,因為孔丘不是特別熱衷於喊他過去的緣故(),霍善都沒怎麼到過孔丘那邊玩耍。
人都是有偏好的?()_[((),這次要不要霍善和他聊到了泰山,孔丘估計都不會這麼熱情。
可見跟人聊天還是要投其所好才好!
霍善跟著孔丘一露臉,就受到了孔丘門徒的歡迎。
他此前也來過幾次,和孔丘門徒們討論了不少吃吃喝喝上的事,還攛掇他們合力幫孔丘造了個水磨坊,水車吱吱呀呀地轉悠著,便能為孔丘磨出些白麵來。
孔丘可是追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人,對於飲食要求比較高,要不也不會順利活成他們家最長壽的那個。對於學生們的心意,孔丘沒什麼不接受的。
正值大好的春日,門徒們給孔丘準備了春餅,各自帶來了適合捲餅的材料,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享用著獨屬於春日的美味。
一會是要去登泰山的,大家都得吃飽了才有力氣登高望遠。
霍善也坐下愉快地拿著薄薄的山東烙餅卷各種餡料,還給端木賜他們講起煎餅卷大蔥的由來,據說薄薄的餅就像紙,而青白的大蔥就像是筆,最適合他們這些讀書人吃了!
端木賜,字子貢,是春秋時期著名商人。孔丘時常對著學生們感慨,我家顏回這品行、這學識,結果窮得吃不上飯;端木賜這傢伙整天出去投機倒把,居然賺得盆滿缽滿,老天不公平啊!
不過端木賜確實是個腦子很靈活的人,《論語》裡頭就經常有“子貢問曰”這類句子,當一個人擅於發現問題還積極請教師友,他的成就便註定不會太差。
這類學生也是最得老師喜愛的,孔丘雖然看不慣端木賜整天和那些臭錢打交道,經常找由頭敲打端木賜,對他卻也十分看重,認為他是個有益於國家有益於天下的瑚璉之才。
端木賜也能感受到老師對他的關愛,不僅在孔子生前積極地出錢出力供養,孔子死後他還在墳邊結廬而居整整六年才離開。
造紙的事就是端木賜去忙活的,現在孔子門徒都已經能用上紙張,端木賜手頭的“幾個臭錢”自然更多了,這次泰山之行就是他一手張羅的。
看著老師一天天老去,端木賜過來看望他的次數都增加了,生怕少來幾次就見不到了。
幸而現在有霍善在,端木賜倒是安心了不少。
雖不知道老師期待的好世道會不會有到來的一天,但只要他們老師還在世一天,他們心中就還有那麼一個方向。要是老師不在了,他們這些同門恐怕也會就此四散開去,再也沒什麼“孔門”。
今天陪著孔丘一起去登泰山的還有子路和顏回,還有孔門著名槓精宰予。
子路只比孔丘小九歲,也已經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不過他腰桿筆直,體格健壯,眼睛依然像鷹隼一樣銳利,明顯能看出他是什麼樣的性格。
顏回和宰予年紀相近,都只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兩人的性格卻截然相反。
顏回
() 屬於性格溫和、說話謙恭、成績還特別好的那類學生,最得孔子喜愛,聽到顏回早逝的訊息後直接痛哭說“天要亡我(天喪予)”;宰予就完全不同了,他是孔子嘴裡的“朽木”“糞土之牆”,天天大白天睡覺,不睡覺就跟你抬槓。
偏偏這宰予也混得比顏回好,經常連魯國一把手都和他聊政事。
有次魯哀公找宰予問社神的牌位用什麼材料好,宰予回答麻溜說:“夏代用松木,殷代用柏木,你猜周王朝用啥來著?用的是慄木,意思是要讓天下民眾戰慄,從此老老實實生活,安安分分做事!”
這就是當眾對周王朝指指點點了。
孔丘這個周禮擁戴者得知這件事後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