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漏稅。”
高嶽勳搖頭道:“百姓真笨,只會喊窮,難道他們不知道國家比他們更窮嗎?現在進口報關件件開箱驗,生意人膽敢滑報進口數量絕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連老本都賠了進去。”
坐久腰痠背疼,高嶽勳乾脆起來倒水喝,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蕭君嚴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忙著做事。
“多做事不如少做事,少做事不如不做事,那麼認真,小心過勞死,那才叫划不來呢!”
“你喝你的水,少煩我,我快做不完了。”
“老兄,國家沒有對你太好,既然努力工作也是領兩塊兩毛五,摸魚偷懶也是領兩塊兩毛五,不必太認真。”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扯著,忽然眼前陡亮,看到蕭君嚴桌上的卷宗印著眼熟的公司行號,老實不客氣地拿起來看。
“恆順製藥公司?”聲音咬牙切齒的。
“怎麼了?你辦過這家公司?”
蕭君嚴微訝的目光停留在高嶽勳扭曲的五官上。他怎麼了?一副廠商欠他幾百萬的樣子。
莫非恆順製藥公司是逃漏稅常犯?有可能喔!名字聽起來怪熟悉的,他好像聽誰提起過……他有認識的朋友在那家公司上班?
“這家公司的會計主任和我有仇。”
“喔?”
蕭君嚴停下手邊的工作,清好耳朵等待小高發表長篇大論。不聽既不可得,那他當然要給他好好地洗耳恭聽,順便捶捶肩膀。
高嶽勳氣忿說道:“他是我前姐夫,把上總機小美眉,硬逼我姐簽下離婚協議書。女方整整小他二十歲,不要臉!”
恆順製藥,好熟啊!他一定聽誰提起過……
蕭君嚴接過卷宗,才翻開第一頁就咧出大大的笑容。
承辦人員“袁若凡”三個字像午後的一陣涼風,吹進他的心坎,連日來的沮喪和工作壓力,登時散得無影無蹤。
原來大妞就在那裡上班!怪不得他老是覺得這家公司他聽過。
大妞兒最近避他惟恐不及,想必怕他索討“債務”吧!當然也可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減肥大計,沒空理他。
蕭君嚴笑嘆著想,這妞兒就是死心眼,真的想贏他嗎?她少根筋的腦袋可曾想過,贏了他的代價是什麼?
能讓男人心甘情願交出薪水袋的只有一種女人——老婆。賭贏了她就得當他的老婆,大妞想通的話,再怎麼不甘願也只能認了!總不能把千辛萬苦才消減掉的肥油重新吃回去吧,
高嶽勳恨得牙癢癢的,很想將滿臉笑容的同事海扁—頓。“我姐那麼慘,你居然笑得出來!”這小子太沒良心了。
“呃,我不是笑你姐。”
蕭君嚴立刻喊冤,臉上的笑容依然刺眼。
稍停,高嶽勳忽然換上巴結的表情:“打個商量好不好?”
蕭君嚴想都不想,立刻一口拒絕。
“不可能,我的案子不可能給你辦。”
“為什麼不可能?這案子給我辦,我隨便找個簡單的案子補你不就結了嗎?你又不吃虧。”
蕭君嚴很理智地分析道:“小高,公務員要回避你懂不懂?你和恆順會計主任有這層關係在,案子給你辦等於讓你有機會公報私仇。”
“我是想整恆順沒錯啊!我要替我姐出氣。”
“對不起你姐的是你前姐夫,和他任職的公司沒關係。”
“恆順申報進口數量只有一百箱藥,結果實際進口數量卻是一百二十箱,除了短報的二十箱藥要補稅外,我還要重重罰它十倍的漏稅罰款,公司高層一定會追究會計部門的責任,到時候爛人就會被炒魷魚了。”
蕭君嚴笑容褪去幾分。如果連會計主任都“莎喲娜拉”,大妞不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