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結婚半年就要離婚?那當初幹嗎要結婚?”
“先別太早開罵,他可是出得起委任費用的優良客戶。”
“他想叫我幫他打離婚官司?”
“不然我幹嗎找你出來?怎麼樣?接不接?”
“不接。”
蕭君嚴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為什麼不接?你不是說景氣不好,客戶難找,你有業績壓力嗎?阿誠花心,但律師錢他是一定會付的。”
穆尚理悻悻道:“如果我幫花心大爛人範宇誠打離婚官司,不小心又贏了,盈瑄一定看不起我,說不定跟你的大妞一樣,從此不理我,為了錢放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真愛?老子不幹。”
抬出真愛名義,蕭君嚴倒也不好勉強,自己受苦也就罷了,何必拖人下水,讓穆尚理也失去愛人的心?
“那你二姐有沒有空?”
小穆律師拒絕出馬,只好去找大穆律師跨刀。
穆尚理口氣中充滿幸災樂禍。“二姐最恨花心的男人,範宇誠想委任她,可要有被狠狠罵一頓的心理準備。”
蕭君嚴心下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那也只能認了,除非你們兩位高手出馬,否則彧茹沒有過失,又不願離婚,法官怎麼會準?”
穆尚理正要說話,掛在腰際的行動電話卻在這時響起,他看了螢幕一眼,臉上立刻浮現柔情萬種。
“瑄瑄,你找我?沒事?只是想聽我的聲音?放心,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講給你聽,你可不許嫌煩。”
為求勝訴不擇手段的小穆律師怎麼可能說出這麼膩人的情話?蕭君嚴心臟差點嚇到休克。
冷心冷面只是表象,穆尚理的內在竟這樣純粹熾亮地燃燒著!
蕭君嚴不禁嘆息,女人真能做到上帝都做不到的事。
重色輕友乃人之常情,穆尚理忽然覺得蕭君嚴很礙眼,決定快快打發他走人。“二姐最近沒空,你隔一陣子再打電話預約吧!出去記得把門帶上。”
站在蕭家門外,袁若凡一顆心提得老高。怎麼沒聽見狗叫聲?他真的把斑斑丟掉了嗎?
心中大急,袁若凡一腳就想踹開蕭家大門。
就在這時候,大門從裡面被推了開來。
袁若凡一腳踏空,收勢不急,身體直向前衝,撞到一堵肉牆。
“痛痛痛!”
“活該,誰叫你那麼粗魯。”
捂著被撞疼的鼻子,袁若凡眼光向下飄,發現硬邦邦的肉牆長出一對魔掌,此刻正牢牢捉住她的腰,一副沒有打算放開的樣子。
知道抗議也是無效,她省下無謂的嘗試,任由蕭君嚴對她毛手毛腳,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斑斑呢?”
“扔啦!”
袁若凡臉色刷地變白,眼眶登時紅了。
再開口,話聲已明顯帶了鼻音。
“扔到哪裡?”
她要去找斑斑回來!爸媽不準養狗,她就租房子自己養。
她就和那個黑斑那麼好嗎?要是他有一天不見了,她也會流淚,不過卻是笑到不行而噴出眼淚。
蕭君嚴哼了一聲,被自己的猜測氣到內傷。“被我扔到北極給北極熊加菜了,諒你也找不到。”
袁若凡收住眼淚,愕然瞪住他。
北極?他又在騙人嗎?還是他根本沒丟斑斑?
蕭君嚴放開她,轉身從兩人高的桂花叢後撈出一團黑白混色的肥軟毛球,不情不願地遞給驚疑交集的袁若凡。
明顯長胖、變得圓滾滾的小狗被布條緊緊縛住嘴巴,只能拼命搖尾示好,無法吠叫表示歡迎之意。
袁若凡連忙接過小狗,解開縛住狗嘴的破布,指控狗主人的太不人道……不,是太不“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