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太太笑笑,開導她:&ldo;陸小姐,你也是八零後了,怎麼這樣封建的,如今異性合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上海內環的房價多貴你不是不知道,我這套房子好多人爭著要租,我是千挑萬選才選中了這位蕭先生。&rdo;&ldo;可他是男的,我一個單身女孩兒,怎麼能跟一男的同居呢?&rdo;小純撇撇嘴,覺得這事兒特不靠譜。
馬太太又是笑:&ldo;我知道的呀,你是單身,蕭先生也是單身,你看,人家很斯文的,又是律師,房子租給這樣的人,不僅是我可以放心,你也可以放心的,我不是不為你考慮,我做人有分寸,不會把房子隨隨便便租給不明底細的人,蕭先生是我弟弟的朋友,知根知底的。&rdo;
馬太太是上海本地人,吳儂軟語細巧巧的,卻讓人無法反駁。大大咧咧的小純哪是她的對手,三句兩句就被她說的沒話了。
不錯,上海寸土寸金,房價貴的離奇,房租也跟著水漲船高。馬太太的這套小公寓,房租是貴了點,可足有一百三十多平米,小區環境好交通也便利,這樣的居住條件打著燈籠難找,所以儘管心有不滿,小純還是不得不嚥下了想說的話。
蕭予遷對公寓的各項設施都很滿意,很快和馬太太簽了合同,約定兩天後入住。也就是說,小純一人霸佔一套大房子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時。
&ldo;我怎麼這麼點兒背呀我,怎麼就叫我遇上這樣的事。&rdo;小純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吃泡麵邊看電視,越想越窩囊。異性合租,聽起來已經不是新鮮事物,可真到了眼面前,問題多了去了。
星期六的一大早,小純正睡懶覺,就被一陣巨大的聲響吵醒。她有些驚慌的坐起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一天是蕭予遷正式入住的日子。
披了件毛衣,小純開啟房間的門往外瞧。蕭予遷正指揮工人把他一箱箱的書籍往書房裡擺放,無意中瞥見小純探出半邊腦袋,向她笑笑:&ldo;早啊,陸小姐。&rdo;&ldo;早。&rdo;小純沒好氣回了一句,關上房間的門。
真夠早的,才八點多一點。這麼早就乒桌球乓的搬家,是存心不讓人家睡懶覺。小純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矇住頭,企圖躲避那些可惡的噪音,可惜的是,他們就在外間,無論她怎麼捂住耳朵,聲音還是無法消滅。
沒法睡了,索性起來梳洗一下,去外面溜溜,好過在家裡活受罪。小純換了衣服,走到洗手間簡單梳洗之後,到客廳裡倒水喝。誰知,她常用的那個卡通杯子卻不見了。
&ldo;搞什麼搞,好好地杯子怎麼會不見了。&rdo;小純到處張望,半點兒影子也沒見著。這時候,有個搬家的工人從書房出來,手裡拿著的水杯正是小純平常用的那個米奇盃。
&ldo;哎哎,那是我的杯子。&rdo;小純氣急敗壞的指著搬家工人。&ldo;喏,還給你。&rdo;搬家工人把杯子還給小純,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蕭予遷見狀,忙向小純解釋:&ldo;對不起,陸小姐,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杯子,我沒找到紙杯,所以找了這個杯子給師傅喝水,對不起。&rdo;
他這麼說了,小純還能怎麼辦,只得歪著嘴去廚房找別的杯子喝水。那隻米奇盃,被她扔到水池裡,用洗潔精泡著。從小到大,她最不習慣的就是跟別人用同一隻杯子喝水,上學的時候都是自備水杯,和亦婷住了兩年多,亦婷從來不動她的私人物品。
那個蕭予遷,他頭一天搬進來就把她的杯子拿給別人喝水,真是討厭。不知道杯子是她的,瞎扯,這家裡住的只有她一個人,不是她的會是誰的,找藉口也不要找這樣沒道理的好不好。
冰箱裡沒什麼可吃的東西,小純離開家到外面去買早點吃。小區對面就有一家賣天津包子的,小純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