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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異常激烈的情/事之後陳赫嘉整個人都癱軟在床上無法動彈,過程裡陳赫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傷口又被撕裂了,只是酒醉過深的譚永輝並未發現他手上的繃帶,而現在,滿足過後的譚永輝早已在他身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熱度從身邊源源不斷地傳過來,陳赫嘉睜著雙眼看窗簾縫隙裡漏進來的幽冷月光。

他還記得很久以前,第一次,譚永輝第一次這樣帶著一身濃烈的夜店氣味在凌晨三點鐘來找他的時候,他哭得多兇啊。

那個時候有多疼?

他不記得了。

只記得自己很天真地在床上哭叫,一遍一遍地喊,你不要對我這樣,疼,你再做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的。

但是身上的男人卻越來越興奮,甚至說,那就恨吧,反正你也不愛我。

於是他的第一次就這麼以一種近乎殘忍暴虐的模式被剝奪。

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所謂看破的世界有多狹小,而原本早以為強大的內心又多麼不堪一擊,從此他再也不喊疼,得不到憐惜的疼是不能喊出聲的,而那人勢在必得的東西,也終於會落到他的口袋裡。

無論東西是好是壞,溫度是冷是熱,結局是哭是笑,他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那麼,為什麼要反抗呢?

陳赫嘉轉頭借著月光去看譚永輝的臉,他伸出手,丈量了一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厘米,可是怎麼走了八年,都走不過去。

第二天陳赫嘉很早就起了床。

昨天晚上是沒力氣,但現在他已經還能算精神地在浴室給自己做清理,甚至乾脆扯掉昨晚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繃帶,看起來相當可怖的血肉在細密的針線裡翻開,比之前剛劃傷的時候看著還要嚇人,陳赫嘉卻也沒有多管,清理完身體便找家裡的繃帶隨便綁了一下就出了門。

這一次去的是一個小診所。

裡頭的大夫有點年紀了,對著他這傷口一直絮絮叨叨地問,還責怪他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因此重新縫合的時候下手格外狠,陳赫嘉的臉都白成一張紙,老醫生才看著他樂呵呵道:「哎喲,沒叫出聲來,還是可以啊小夥子。」

陳赫嘉鬆開緊咬的唇,嘴角勾起輕輕笑。

回到公司也才七點半,公司裡還有些冷清,陳赫嘉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昨晚為了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他才那麼早下班,但卻遺留了很多還需要處理的檔案,於是陳赫嘉又很快埋首在一大堆檔案裡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八點準時來上班的秘書看見他時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笑眯眯地打招呼,「陳特助,早啊。」

「早。」

陳赫嘉眼底下的青灰色讓他看起來十分憔悴,秘書愣了一下,但也沒多說,陳赫嘉在公司一向是個嚴謹又敬業的形象,平時也經常加班,她們都私下覺得這是陳赫嘉為了能呆在譚永輝的身邊才這麼賣力,不然就以譚永輝那花心的性子,陳赫嘉怎麼能呆得了八年?所以得到了一些,那麼付出一些也是應該的。

秘書撇撇嘴,心想陳特助的身體還輪不到自己來操心呢。

不過陳赫嘉今天早上不太舒服也是真的。

哪怕一心一意投入到工作去都不能緩解他腹部傳來的痛意和頭暈帶來的昏沉感,尤其是當這個時候他的胃也在隱隱叫囂著飢餓,陳赫嘉在繼第三次看檔案看跳行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啟一個私人抽屜。

腸炎、胃病、頭痛,緩解此類不適的藥物在裡面分門別類地擺放著,也包括昨天譚永輝帶來的那管藥膏。

陳赫嘉愣了一下,將那管藥推到最裡面的位置,緊接著取出其中一盒藥去接熱水。

但他沒想到,自己才剛接好滾燙的熱水,一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