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想到八年前的那個軟軟的小包子，康熙不禁笑出聲。

“皇上想到了何事，說來與臣妾們聽聽可好？”宜妃奇道。

“朕只是想到八年前，那個敢跟朕要賞賜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如今也便成這樣守規矩的大姑娘了。所以覺得有些好笑。”康熙的眼中，滿是笑意。

佟皇貴妃一看康熙的態度，便知道十有八九是成了的，看向蘇寧的目光越發的柔和。

“萬歲爺覺得這孩子如何？”

康熙看了看低著頭的蘇寧露出的一截雪白的頸子，垂下眼：“既是皇貴妃的妹妹，那便留了吧。”

佟皇貴妃看著周圍一群面如菜色的妃嬪，覺得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大半：“那臣妾便謝過萬歲爺了。”

“你的妹子也不能怠慢了，賞一柄玉如意吧。”

“嗻，臣妾遵旨。”

接過玉如意，蘇寧行了個禮，抬眼看了看康熙和佟皇貴妃，波瀾不驚的退了出去。

蘇寧回到了碎雪軒，被撂了牌子的秀女們當天就被遣返回去。與蘇寧同屋的葉赫那拉氏被只給三阿哥做了側福晉。葉赫那拉氏不由得心裡也是頗為高興。

眾多秀女中，富察圖雅如被指給太子為格格，章佳蘭敏倒是跟她一樣被留了牌子，沒說指婚給誰。蘇寧估摸著像她這樣，被留了牌子，卻沒有指婚的，大概就都是康熙的預備後宮了。

除了蘇寧，圖雅如和蘭敏都很高興，蘭敏神經大條，只覺得與蘇寧一起進宮，一起留了牌子就是好事一件。而圖雅如雖然是富察家，其父親卻只是個小小的典儀，能做太子殿下的格格，前途也是光面萬丈的。

當夜，康熙看著留了牌子的秀女的冊子，待手指劃過那一行佟佳氏別楚克的時候，不自覺地劃了劃。沒想到八年前那個只是眼睛格外好看的小表妹，今日卻變得這般的出眾，靜若深潭，行若扶風弱柳，猶如初春含苞待放的白海棠，嬌嫩的如同玉做的人兒似地。

他本以為容貌明麗的宜妃和清理可憐體帶異香的良貴人便已經是後宮翹楚。沒想到他這個小表妹雖小小年紀，便已經出落的如此‘彷彿兮若青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他是沒見過那聞名歷史的甄宓如何貌美。可是一見這小表妹，這幾句詩詞便映入腦海。

“萬歲爺，皇貴妃主子來了。”李德全通報了一聲。

說著，佟皇貴妃便扶著宮女的手進了來，笑道：“萬歲爺對這次留了牌子的秀女可是滿意？”

康熙不動聲色：“表妹挑的，朕自是滿意的。”

“這次留下了九個，皇上看都給個什麼位分好？”佟皇貴妃坐在康熙的對面，她乃是他正經的妻子，自然與那些小意奉承的嬪妃們不同。

康熙挑起嘴角：“表妹看什麼位分合適些？”

“依臣妾的意思，這個章佳氏蘭敏她父親是參領海寬，可是封個貴人。漢軍旗的陳氏是大學士陳昇的女兒，也可以封個貴人。其他的便按照規矩封答應常在便好。只是明憲這丫頭。。。。”佟皇貴妃垂下眼睛不說了。

康熙皺了皺眉頭：“明憲是你我的表妹，又是舅舅的女兒，位分不好低了。若是太低，你的臉上也不好看。便給個妃位吧。”

佟皇貴妃面色一喜，隨即一僵：“雖說明憲與萬歲爺和臣妾都關係親近。不過初封系妃，是不是太過招搖了？要知道宜嬪他們都是從貴人做起，臣妾恐怕。。。”

康熙揮了揮手：“無妨，不加封號便好。朕的嫡親表妹，只是個嬪位未免不好。”

“嗻，那臣妾便著手辦了。那些個新妹妹們都跟著各宮主位們住。明憲是妃位，應也算是一宮主位了，萬歲爺覺得鍾粹宮給明憲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