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飯的時候，就去殷小寶上次去的那家當地人開的餐館裡吃飯。

餐館老闆坐在櫃檯後面看新聞，聽到車聲下意識往外看，一看從車裡下來一位戴著墨鏡，身材高大的青年，手機往兜裡一塞，&ldo;段先生，裡面請。&rdo;

&ldo;等一下。&rdo;殷小寶笑著拿掉墨鏡，抱著殷初一下來。老闆又是一驚，&ldo;你兒子這麼大了？&rdo;

&ldo;噗！&rdo;周圍警察笑噴。老闆不解，他說錯了？

殷小寶道：&ldo;我弟弟。這位是我媽媽。&rdo;扶著賀楚下來，&ldo;他倆想嘗嘗當地美食，我就帶他們過來你這裡，叨擾了。&rdo;

&ldo;咳，你這樣說就見外了。&rdo;老闆道：&ldo;段夫人，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們家的飯菜絕對地道。&rdo;做個請的手勢，到屋裡就喊服務員上茶水。

賀楚拉著殷小寶的衣服，&ldo;他為什麼喊你段先生？&rdo;

&ldo;段晨和殷晟倆字寫起來差不多，有一次別人念成段晨，我在外化名乾脆就叫段晨。&rdo;殷小寶道：&ldo;這位老闆的兒子帶著同學去大使館找過我，他們家知道我的真名叫什麼。

&ldo;那就好。&rdo;賀楚道：&ldo;如果他們不知道你的真名，現在對你多熱情，以後就有多討厭你。&rdo;

&ldo;這些我都懂。&rdo;殷小寶把初一放在椅子上，拿過選單，每一樣點三份，殷小寶這邊上一份，而保護他們的警察那桌上兩份。

經過上次殷小寶偷偷往盆底下放錢，老闆已經十分清楚，殷小寶不會讓他虧本。於是就按照店裡定下的份額上菜，打算等結帳的時候給殷小寶打折。

殷小寶喜歡羊骨頭，服務員首先端上來的就是散發著濃鬱香味，熱氣騰騰的羊蹄骨。殷初一雙眼一亮，&ldo;媽，快嘗嘗。&rdo;

殷初一第一次上桌吃飯的時候，菜端上來他就拿勺子舀，然而手剛伸出去，後腦勺挨一巴掌，痛的殷初一的眼淚直往下滴。從那以後，長輩不動筷子，殷初一不敢摸筷子。

&ldo;急什麼。&rdo;一盆裡面有八個羊骨頭，殷小寶拿起面前的餐盤夾出三個放到隔壁桌上，解釋道：&ldo;我們吃不完這麼多。&rdo;

和殷小寶相熟的警察笑著接過去：&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殷小寶道：&ldo;我們國家很多年前就提倡光碟行動。每個餐館裡都有一個牌子，提醒客人吃多少點多少。以前在餐廳裡吃飯不剩下一點菜，都怕別人說我們在家沒吃過好吃的。現在如果剩一堆菜，其他人會說，看，那個暴發戶，點這麼多菜不吃，顯擺他有錢啊。&rdo;

&ldo;段先生說話真有趣。&rdo;餐館老闆親自端來三杯酸奶，第一杯自然是給賀楚。

殷小寶搖頭，&ldo;真是這樣，沒有騙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我們華國看看就知道，大小餐館裡都有類似標語。&rdo;

&ldo;我們也想過去華國玩玩。&rdo;老闆說：&ldo;我兒子上週還找旅遊攻略呢。聽說去華國旅遊特別方便，上午在長城上拍照，下午就能到那個什麼夫子廟吃包子。&rdo;

&ldo;是的。&rdo;殷小寶道：&ldo;和我們國家的假期錯開，機票便宜，住宿便宜，車票也便宜。中午從長城上下來乘地鐵到高鐵站，下午四五點就能吃到夫子廟的包子。如果你們選擇申城落地，就更方便了。買杯咖啡上車，一杯咖啡喝完，也差不多到杭城了。&rdo;

&ldo;半個小時？&rdo;店老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