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茶掛了電話,輕輕舒一口氣,她捂了捂被剛剛升起的朝陽照得通紅的臉頰,走回了宿舍。
中午的時候,鍾逸很守時地在1點的時候打電話來接她。夏憶茶穿過一條街,按照車牌號找到車進去的時候,車裡正在放音樂。
夏憶茶嗤他:&ldo;班得瑞的《仙境》?你什麼時候聽這麼優美的歌曲了?&rdo;
鍾逸發動車子,笑:&ldo;我什麼時候不聽這個了?&rdo;
&ldo;我覺得你這種物質生活極其精彩的人聽這首曲子非常不協調。要是你的哪位女友聽大概還可以。&rdo;
鍾逸還是笑:&ldo;唔,說對了。&rdo;
&ldo;……&rdo;
夏憶茶在電話裡把派對的事告訴張宇的時候,張宇說:&ldo;哎,真是可惜,我沒有辦法和你跳舞了,我還沒有看過你跳舞的樣子。&rdo;
夏憶茶淺淺地笑。
張宇繼續說:&ldo;你就要一個人了,公司那麼多豺狼虎豹,我擔心得很啊。&rdo;
夏憶茶還是笑,不說話。
張宇接著說:&ldo;憶茶,我對你可以放心,是吧?&rdo;
這句話似曾相識,但是聽在夏憶茶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種感情。她勉強笑笑,不想去想任何事,只是匆匆說:&ldo;我還有事,先掛了。&rdo;
電話結束通話,夏憶茶倚著椅子後背上,覺得有點煩躁。
她和張宇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擁抱,更毋論親吻,偶爾張宇會牽起她的手,但是夏憶茶總是覺得自己的手指僵硬。
平淡如流水的生活,翻不起半點波瀾。夏憶茶無聊至極,縐出這麼句酸酸的話。
派對很快到來,夏憶茶如預料到的那樣見到了被人群和眼神一起簇擁著的鐘逸。他穿著很得體的晚禮服,倜儻風流,正衝著大家微微笑。
禍害啊禍害,妖孽啊妖孽。
他來派對就是一個錯誤。
但是沒見到預料中的臂彎裡的美女。
夏憶茶站在角落裡安靜地低頭吃東西,忽然視野裡出現一雙皮鞋。
她收回視線吃東西,卻發現一支叉子伸過來,停在她盤子上不動。夏憶茶皺起眉抬頭,正好看到鍾逸那張含笑的俊臉。
夏憶茶麵無表情地說:&ldo;那邊有吃的。&rdo;
&ldo;我知道。&rdo;
夏憶茶努努嘴,說:&ldo;所以,去那邊。&rdo;
鍾逸假裝沒聽見,低頭看著她的盤子說:&ldo;布丁,沙拉,曲奇,你怎麼只吃甜品。&rdo;
夏憶茶扯扯嘴角,假笑道:&ldo;我喜歡。&rdo;
她已經看到有女孩和女人往這邊注意了。
鍾逸繼續笑,恍若不察,俯下身,一隻手託著盤子,另一隻手去挑東西:&ldo;我知道。&rdo;
夏憶茶真想吐血。
她扭身就走,鍾逸卻叫住她。
夏憶茶轉身,盤子裡就又多了塊布丁,鍾逸把叉子放進自己盤子裡,微笑:&ldo;晚上記得刷牙。&rdo;
夏憶茶瞪著他,鍾逸笑得依舊很&ldo;安詳&rdo;。
夏憶茶踩著5公分高的高跟鞋,走得很急,身後傳來鍾逸惡劣的笑。
夏憶茶真想把叉子投過去。
第 十二 章
夏憶茶剛走沒幾步,就被顧言菲拉住。顧小姐眯著眼,一臉懷疑:&ldo;你和鍾總認識?&rdo;
夏憶茶在心裡嘆氣,她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她端著盤子,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