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靜地抄書啊正文卷第119章愁苦的範玉弘結束了討論後,杜採歌將餘魚送到電梯口,微笑道:“有空常來坐坐,你知道地方了。”
餘魚一個深深的鞠躬:“非常感謝您,海明威老師!如果您不嫌我麻煩的話,我會經常來叨擾的!”
她的聲音大了許多,不再如先前那般怯懦,動作也更加舒展自然。
杜採歌笑道:“能和你這樣有天分的年輕人交流,是很令人愉快的,歡迎你多來。今天因為我還有別的事,就不留你吃飯了,希望你別介意。”
他以長輩的口吻叫餘魚“年輕人”,是很恰當的。一方面,如果算上原主的成就,他的資歷足以碾壓對方;另一方面,餘魚才21歲,而他已經34,今年下半年會滿35,叫對方年輕人綽綽有餘。
餘魚連忙擺手:“您太客氣了,今天已經麻煩您太多了。真的非常高興能得到您的指點,我的收穫很大!”
杜採歌有點心虛。他其實沒怎麼指點餘魚,因為他不太懂音樂。
而餘魚這姑娘雖然是自學成才,但真的很有天賦,音樂方面的造詣能秒殺他。
杜採歌不過是仗著另一個世界的豐富底蘊,隨口評點了兩句,並且用一些記憶中的旋律來裝嗶,勉強維持著“頂尖音樂人”的人設沒有崩。
如果以後餘魚想要他多講點乾貨,他說不定就會原形畢露了。
餘魚滿意地離去後,杜採歌看了看手機。
範哥已經回了條資訊,似乎因為匆忙而回復得簡單,只寫著“竇家街43號,晚9點。”。
這是什麼意思?
杜採歌用百靈搜尋了一下,才發現“竇家街43號”既是一個地名,也是一家清吧的名字。
“竇家街43號”酒吧的老闆姓蔡,根據某個帖子爆料,其人還是音樂圈的一位前輩。
杜採歌便回覆了範哥三個字:“9點見。”
搬運一點鬼吹燈,在隔壁房間稍稍運動了一會,再聽聽歌,看看新聞,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一直到8點,杜採歌才發現自己忘了吃晚飯。
他匆匆出門,在路上買了一個煎餅果子,搭了輛計程車前往“竇家街43號”。
之所以沒把新買的車開出來溜溜,是考慮到既然去的是酒吧,肯定就得喝上幾杯。
竇家街距離杜採歌所住的雨溪國際小區並不遠,也算是在鬧市區。
然而此時雖然已經過了晚高峰,路上仍然較為擁堵,計程車走走停停。
好不容易到了竇家街43號門口,時間已經過了9點。
下車後杜採歌看了看,這家酒吧的外觀很低調,廣告牌和燈光都設計得比較內斂而樸素。
杜採歌信步走了進去,熟悉的歌聲撞進他的耳朵。“你來的信寫得越來越客氣,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卻再也不為那些時憂愁……”
無疑是原主曾經搬運過來的。
門口沒有迎賓,屋內溫度適宜。
溫和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人們三三兩兩地坐著,神態放鬆,小聲地交頭接耳。
這裡的顧客普遍年輕不小,看打扮多是白領和所謂成功人士。
一位年輕帥氣、穿著樸素襯衫的歌手在彈奏吉他,技法嫻熟,唱著那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杜採歌東張西望了一會,很快看到範玉弘正衝他招手,便快步走過去坐下。
桌上已經擺了6支330l裝的精釀啤酒,是杜採歌不認識的品牌。
有兩個酒瓶已經空了,範玉弘手上還拿著一支,已經空了一半。
範玉弘遞了一支給他。杜採歌接過,和對方碰了碰,一仰頭咕嚕嚕喝了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