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戒刀斷作兩截,長鬚道人一驚,身形飄然而退,哪知張超群如影隨形,趁著他失去兵刃,近身遊鬥,死死地纏住了他。
道人手忙腳亂,拳腳施展不開,一時被對方搶攻得無還手之力,張超群學過李小龍改進過的詠春拳,對於這種貼身搏鬥,更是如魚得水,饒是這道人武功高強,還是被張超群逼得縛手縛腳,幾次都被那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差點掛彩。長鬚道人怒吼連連,明明這小子根本沒有內力,但他那源自本身的力量和精妙的拳術卻是速度極快,尤其是那敏捷的反應能力,更是叫人吃驚。有幾次,長鬚道人想要以內力打掉他匕首,但都被他靈巧而詭異的速度而牽制住,甚至反過來被他搶攻,險象環生。
他越是心急,招數上便越是破綻重重,在眾多武林同道面前,如果連一個只靠著幾分蠻力的少年都鬥不過的話,以後如何能在江湖中立足!
“哧……”
張超群趁他心浮氣躁之際,匕首在他手臂上劃了長長的一道,鮮血飛濺,若非長鬚道人在匕首接觸到身上的一剎縮了回去,只怕這條手臂就廢了!
長鬚道人怒吼一聲,捂著受傷的手臂倏然退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羞慚無地。
“小崽子,你是何門何派?來管我們閒事!”
張超群心中一動,冷笑道:“我生平最嫌的,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的無恥之徒,更討厭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卻做出卑鄙無恥之事的勾當。這位大師義氣深重,雖然身為你們口中所謂的邪魔外道,但他所作所為,又有哪一點不如你們光明正大了?”
“說得好!”
常遇春踉蹌著走了出來,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說得好!”
本已倒在地上的彭和尚突然坐起,緊接著常遇春大聲叫好。
張超群心中暗笑,早知道你是在裝死,伺機迎敵。
“這位小兄弟,若非我彭瑩玉此刻中了這些名門正派的毒,命不久矣,我一定要跟你痛痛快快地喝上三百杯酒!”
張超群暗道:還裝啊!什麼命不久矣!胡說八道!
一拱手,道:“小弟武當門下張超群,最敬佩的就是熱血好漢,大師你放心,但教小弟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不能讓這些自封為名門正派的人傷害你!”
他特意在“名門正派”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極盡諷刺。
此言一出,那長鬚道人首先便大喝道:“胡說八道!武當派哪來你這樣的弟子!竟然幫助邪魔外道反過來跟我們為難!”
紀曉芙聽他提到武當派,神情複雜。
那七人當中,另一個女子便是丁敏君了,尖聲道:“小賊,你竟敢冒充武當派門人!”
長劍一抖,向張超群襲來。
張超群見她劍花如雪,銀光一片,招式華麗,自己卻是隻有一把二十厘米長的匕首,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不住後退,但那丁敏君步步緊逼,張超群起先傷那崑崙派的長鬚道人,一是仗著兵刃鋒利,二是攻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倒不是丁敏君的武功修為在道人之上。張超群幾次欲以合金匕首削斷丁敏君的長劍,但對方卻是早知道他的匕首利害,但凡遇到兵刃相交之際,立刻變換招數,一時間,張超群險象環生。
紀曉芙叫道:“師姐,他……他是武當派的弟子,師姐手下留情!”
縱身上來,長劍揮舞,擋住丁敏君。
丁敏君怒道:“紀師妹,你幹什麼!”
紀曉芙道:“師姐,他是武當弟子,與咱們峨嵋派同氣連枝,師姐你切勿下殺手!”
丁敏君道:“這小賊信口胡說,也能信得?他若是武當門下,怎麼不使出武當派的武功?”
紀曉芙語塞,丁敏君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