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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四十五章:大蘭子姐妹撮合?

和這一幫老爺們的觀點不同的是,一幫小媳婦說這都是大柱子的妹妹二蘭子和大蘭子的鬼主意,是她倆拉的皮條。

一天,旮旯村的幾個閨女和小媳婦在河邊玩“拾巖眼。”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農村仍然還是很落後,沒有什麼好玩的,但是愛玩是人們的天性,他們創造了窮有窮的玩法的遊戲,往往是就地取材。男孩子有“走四路頂”、“打老瓦”、“看老堆”等遊戲。女孩子就玩這種“拾巖眼”,就是把小沙漿磨圓,一般五個一組,兩個人或者三個人對玩,花樣很多,一言難盡。邊玩還邊唱著歌謠,那些歌詞只求和撤壓韻,沒有什麼意義。追求的是一種節奏感,愉悅感,姑娘們在田間地頭,房前屋後的樹陰下,那歌聲唱成一片,非常的有鄉村的生活氣息。

村主任的二兒媳婦神秘兮兮的說,“我對你們說吧,嫦娥和大柱子的事,是二蘭子出的主意。大柱子雖然常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來,可那是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他根本就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他怎麼敢?嫦娥吧,人也守規矩,根本不會主動的,這二蘭子一牽線,好事就成了。”

快嘴小丫說,“二嫂你有什麼根據?紅口白牙可不能亂說呀?”

“根據當然有,你可知道,二蘭子因為大柱子換親,跟那個小白臉跑了的事情?”

小丫說:“知道”。

村長二兒媳婦說,“我聽和二蘭子最好的朋友小碗說的,臨跑的那天晚上她找過小碗,說,‘我這走了,最對不住的就是大哥大柱子了,大哥從小就對我好,那幾年,要不是大柱子哥會說幾句門頭詞,我們這一大家子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來,家裡的重活從不叫我幹,我這一走,我大哥的婚事就吹了,我以後有什麼臉面再見大柱子哥?我的爹爹我不愁,他老人家反正就這麼長的天了。我的二弟弟他在學校上學,人長的又彪,憑他的那個條件,找個物件還是不存在問題的。你說我大哥,都二十八了,沒有一個老婆,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小碗聽了,鼓勵二蘭子說,“做什麼事情,最怕的就是前怕毛狼,後怕虎的,你要是同情你大哥,那你就不要跟小白臉跑,等著你爹爹再用你給你大哥換親,那個人又不知是個啥樣子,是疤子,是麻子,是禿頭,是瞎眼,都有可能。換親能夠換到什麼好男人,還都不是篩子篩過,籮子籮過,人家揀剩下的。你這次換親,攤上個小白臉,有才有貌的,那是老天爺有眼,是你的造化。我告訴你呀,走過這一村,就沒有那一店了。我看你還是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來,姐姐我給你唱一首給你鼓勁歌,你看以前的年輕人是怎麼追求愛情的,虧你還是初小畢業有文化的現代人呢?說著,這個小碗就唱了起來,

姐在南園摘石榴,

哪一個討債鬼隔牆砸我一磚頭,

剛剛巧巧,砸在小奴家頭喲。

要吃石榴你拿了兩個去,

要想談心隨我上高樓,

何必隔牆砸我一磚頭喲。

……

聽說下揚州正中我心頭,

打一個包袱跟你一道走。

一下揚州再也不回頭喲。

這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二蘭子也跟著唱了起來。臨走時,二蘭子還流著淚對他的好朋友小碗說,“二蘭子我拜託小碗姐姐了,今後有好的頭續,不論是閨女媳婦,給我大哥介紹一個。大柱子哥對我的恩情沒有報,我二蘭子也不是沒有心肝的人,找機會吧”。就這樣,二蘭子連夜跟著小白臉連夜“下了揚州。”

也不知是村主任的二兒媳婦會說,還是小碗會說,快嘴小丫聽得一愣怔,一愣怔的。

村長的二兒媳婦繼續說。二柱子結婚,她表哥小撮合打電話叫二蘭子回來,她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