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說,因為這天氣熱,才有這後面的事,我當然要先說天氣熱了。我說話,你聽話,我又不要你三個大二個小的,看把你急的,你要是早急,孫子也該抱出來了”。
那個性急的女人說,“反正聽你說話,早上要吃的飽一點,才能不捱餓。”
嘮叨媽繼續說,“這打秫葉是個苦活,秫葉子扎人,一般的來說,都要穿這兩件衣服,嫦娥嫌熱,把外罩衣脫了,只穿著三根筋(農村把背心子叫做三根筋),三根筋又被汗溼了,三根筋薄,嫦娥的大奶頭子,像兩隻小白兔子在懷中亂竄亂蹦,我隔著山溝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妖精上懷大,和我年輕時差不多,像年三十上供的大饅頭,別說大柱子看了受不了,我家那木疙瘩老頭,看了也會動心的。我在這邊聽到嫦娥說,‘大哥呀,你來看看我這眼,被蒙蟲子蟄了一下,你來幫我揉一揉。’大柱子就去了。我看的真真切切,嫦娥就勢逗了一下嘴,還用胸脯貼了一下。”一旁聽話的急性子女人說,“那大柱子有什麼反映?”嘮叨媽說:“你說有什麼反映?你用奶頭子貼你家小孩爸,他有什麼反映,我說你這個人是木頭是吧,給人做蛋能把人墜死。”
孫子又在背上哭了起來,“奶,沒有水,”“他奶奶的X ,有水是餵你老子的,給,再給你換一個”,說著,她又把另外一個奶頭子甩了過去。
那位性急的婦女開起了嘮叨媽的玩笑,“哎,我說嘮叨媽,你有嘴說別人,沒有嘴說自己,你年輕的時候也不得了,誰不知你是旮旯村有名的大奶子,聽說村東頭的老木匠,想看你那大奶子,都想出病來了,可有這事?”
嘮叨媽搶白她說,“你好,我聽人講,你性子急,當初用驢推磨的時候,你總是嫌驢走的慢,你就和驢一起推磨,驢在前面拉,你在後面推,這個驢也是懶驢,有你使勁,這驢拉磨的筋子就打了彎,你上去就是一口,咬了一嘴的驢毛,還罵驢說,‘驢呀,你是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我幫你使勁,你就懶了,’有這事沒有?前些年,你帶上了一房兒媳婦,二年好沒有動靜,你著急得不得了,說,‘大閨女(農村人常稱兒媳婦為閨女)這到底是驢不走,還是磨不轉,我當初來婆家,還沒有到三個月,孩子就抱出來了,’你說有這個事情沒有?兩個五十多歲的婦女,你一言,我一語,開著互相揭短的玩笑。
第三十八章:四個女人兩臺戲
這兩個婦女的確是旮旯村的兩個人物,特別是那個嘮叨媽,那可真是的,旮旯村的大事小事她都要嘮叨一番。她一輩子生了九個孩子,八個女孩,一個男孩,八個女孩子一個也沒有落住,就活一個男孩。因為她愛嘮叨,人們又自然而然的,把那個原本叫金豆子的孩子,該了名,叫嘮叨,金豆子的名反而沒有人喊了。這個女人姓什麼,叫什麼,誰也不知道,在年輕的時候,人們喊她大奶子,生了孩子之後,村上的人都叫她嘮叨媽。
在那個年代裡,農村的勞動婦女,除非是村裡的幹部,或者是比較有能耐的有本事的女人,人們才知道她的名和姓,一般的婦女,在孃家時可能有名有姓,可是一出門到了婆家,就沒有人提起,於是他的丈夫叫什麼就是誰的家裡頭,有了孩子,她的孩子叫什麼,她叫XX媽,到了老年時,有了孫子,就是XX的奶奶。到了婆家也是這樣,孃家的人以他丈夫的姓來稱呼她,比如嘮叨媽嫁給了李大嘴,孃家人就喊他小李,連姓氏的符號都改了。這就是老一代農村婦女的共同的文化現象。。
嘮叨媽,年輕時也是一表人才,特別是她的那對大奶子。看一看她那大奶子,那是當時包括李大山在內的,很多年輕小夥子夢寐一求的希望。越是想看越是看不到,嘮叨媽年輕的時候很講究,喂孩子從來不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是躲在人看不到的旮旯裡。農村婦女,包括年輕的婦女,喂孩子大都是懷一解,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