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屑的眼神轉為討好,也遞了張紙條過來道歉,畢竟這一考試,可不是考一場,是考兩天,成績單會貼在校報上,給所有人看。
也就是說如果考的不好,丟臉會丟到姥姥家。
沒人希望自己考不好,無奈成績不給力,只能靠抄了,偏偏許鶴又是全校唯一一個科科滿分的人,除了體育成績。
要想穩妥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收買他同桌,其實收買他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學校裡誰不知道,許鶴是出了名的公正,會給你遞小抄?
別鬧了好嗎?
於是周圍大片羨慕妒忌恨的眼神差點沒把王修瞪死,王修低下頭,不敢抬頭看。
過了一會兒,他旁邊的椅子被人拉開,一個人坐了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清香,格外好聞。
王修偷眼去瞧,許鶴目不斜視,白皙漂亮的手慢條斯理的拔下筆帽,在空白的紙上畫了畫,除錯鋼筆。
現在這年代用鋼筆的人很少,尤其是寫試卷的時候,因為要塗塗改改,基本都用鉛筆,但是許鶴很自信,他寫下的答案從來不改。
而且答題很快,字寫的端正又大,還用的是黑色鋼筆,在白色的卷子上分外明顯,只要不瞎基本都能看到。
他答題的時候手會輕輕按著試卷的底部,露出大片大片的卷面,王修輕而易舉抄到答案,還是同步的那種。
許鶴考試一向是最快寫完的那個,只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剩下的時間檢查,王修抄的比他慢,花了一節課零一半的時間,剩下的給其他同學回信。
【沒經過他同意我不能告訴你。】
&ldo;我同意了。&rdo;許鶴手裡拿著下節課要考的數學書複習。
考語文的時候,允許帶數學書,畢竟是不相關的,老師不會這麼死板,尤其那個人是許鶴,都知道許鶴答題最快,會用剩下的時間複習下節課的考試內容。
通常老師看不得他閒著,喜歡安排他去其他班監考,自己出去浪,今天據說上面有檢查,一個老師沒敢偷懶,所以許鶴還在位子上。
他看似盯著書,實際上注意著王修的一舉一動。
王修不知道,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許鶴皺眉,&ldo;我說我同意了,你可以給你關係好的人抄。&rdo;
如果都給,大家會覺得他好說話,也不會感激他,但是如果只給一兩個,那兩個就會覺得倍有面子,還被特殊對待,以後也會對他好一點。
這就是攻心,許鶴最擅長攻心,但是王修不知道他的想法,一看跟哪個關係都不好,索性誰都沒給抄。
許鶴無語,連這種事都讓他操心,也是不開竅。
&ldo;紙條都給我看看。&rdo;
王修又是一愣,他今天吃驚太多,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ldo;快點。&rdo;許鶴敲敲桌子催他。
王修這才曉得是在跟他說話,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出現幻覺了。
現在考到後半場,已經有人開始交卷,老師現場批改,沒注意這邊,他手裡握著紙條,偷偷從桌子底下塞給許鶴。
因為慌張,不小心碰到了許鶴的手,涼涼的,光滑細膩,王修卻像觸電了一樣,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許鶴彷彿沒注意似的,拿了紙條一條一條的展開,看的很慢,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他不急,其他人急,不停的加條件,什麼帶早飯,帶零食,做兄弟之類的。
許鶴歪頭看了半天,似乎很難下定決心,還剩下最後十分鐘之後才把其中兩個交給王修,&ldo;救急不救閒,把答案傳給這兩個人吧。&rdo;
這兩個一個是說罩著他,跟他做兄弟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