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戴著一個小豬面具,身子挺的板正,不動如山。從面具的眼孔流露出自信的目光。
在幾人將要接觸到白芷之時,肖揚黑色身影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六個人的腹部各踢上了一腳,六人皆被踹出一段距離。
肖揚輕鬆回到白芷身旁,二人對視一眼,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六人這才將將回過神,開始嗷嗚嗷嗚地在地上翻滾嚎叫。
領頭的人更是傻了眼,張著一個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瞪了白芷好一陣,才支支吾吾的吐出幾個字,“你……你……你們簡直……”
白芷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聲好氣地道:“不要再濫用私刑了,好嗎?”
這輕拍的兩下讓對方抖了三抖,顫顫巍巍道:“我們……這是打自家下人,你……管不著……”
白芷嘆息,“那把你家這下人,賣給我如何?”
領頭大叔聞言,猛地抬頭,“這……大俠……這人今兒個剛得罪了太子,惹得太子大怒,太子要我們把他活活打死。若是賣了,消不了太子的氣啊!”
白芷:“……”
怎麼又是太子,真是哪兒都有他!
這可把白芷給難到了,她可不想又給王爺惹麻煩。
有些糾結地來回踱步,思量半晌,拿出一袋小金珠,悄悄塞到領頭人手裡,然後小聲道:“這樣吧!你們做個戲。就對太子說已經把他給打死了,屍體拖去餵了狗。你和兄弟們把這一袋金珠給分了,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他死了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你說是不是呢?”
領頭大叔:“這……”
“人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叔,你拿著錢把好事兒給做了,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便宜的事情嗎?太子那麼忙,哪有空關心一個奴僕的生死?他不過就是當時想出口氣罷了。”白芷繼續忽悠。
領頭大叔有些心動,拉著幾個兄弟去一旁商量。本來他的心裡還有些忐忑,可底下的人卻一致表示贊同,與其昧著良心,打死個無關緊要的人,還不如拿了錢實在。
在與白芷商量之後,他們將山雀的衣服颳了下來,肖揚脫了一件外衫把他罩住,就這樣偷偷把山雀運回了馬車。
聚寶樓門口被打手們團團圍住,打的火熱,不過打的只是山雀的衣衫,和一塊帶骨豬肉。
沒一會兒太子的人就來到了聚寶樓門口,問眾人差事辦得怎麼樣。
眾人皆一把鼻涕一把淚,有人還在旁邊嘔吐,領頭大叔道:“今日他得罪了太子,實在是丟了聚寶樓的臉。為表歉意,奴已將他活活打死,打成肉泥!還請大人過目!”
那人探頭看了看,好一攤血肉模糊的肉泥,頓時胃裡翻騰而起,忍不住就要嘔出來,捂著口鼻急忙道:“快抬走,太影響生意了!走走走!”
這邊肖揚帶白芷去了一個偏僻的醫館,將山雀放於榻上,請來大夫為他診治。
大夫為他處理完傷口,將腿用石膏固定。雖然斷了兩根骨頭,但其餘都是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便可癒合。
可最令人難受的,還得是他的半張臉,佈滿了無數傷口,可能沒有辦法恢復如初了。
山雀大約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長相清秀,聲音洪亮。這下算是毀了容,實在是令人唏噓。
白芷還正想著怎麼安慰他,山雀卻先開了口,“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山雀願以性命報之!此後山雀願為夫人驅使,誓不背叛!”
白芷搖搖頭,“說什麼報不報的!命是自己的,要好好活。你若記得我的好,日後我有困難時,出手相幫便已是最大的報恩了!”
山雀眼裡淚光閃爍,直搖頭,“山雀的命是夫人的!夫人要山雀做什麼,山雀就做什麼!”,說完眼淚就順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