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進到卓遙的房間,口乾舌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茶杯,咕嚕咕嚕灌下一杯冰涼的茶水。
卓遙在門口張望,轉過頭就看見白芷喝掉了那杯被下了某種助興藥物的茶水。
頓時瞳孔地震,怒喝出聲,“你這個蠢女人!見水就喝,是水牛變的嗎?”
白芷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給嚇懵了,“我……不就喝了一口水嘛!你那麼兇幹嘛!”
頓時委屈上湧,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必遭那樣的罪,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憤,眼淚嘩嘩就流了出來,“你這人要不要那麼小氣!喝你一口水,你就在這裡蹬鼻子上臉!知不知道我因為你都遭受了些什麼!那天殺的柳生,為了套出你的情報,給我下毒……”
白芷噼裡啪啦如連彈一般,將整個過程一頓輸出,一邊說一邊委屈得直流淚。
她哭的是梨花帶雨,淚如雨下,肩膀不停的抽動。激動氣怒之時,甚至忍不住跺起了腳。
卓遙錯愕,怒極的心瞬時柔軟了下來。他都知道的,他當時就在那看著,看著她撕心裂肺的哀嚎,求救,而自己卻無動於衷。她說得對,都是因為自己,她才遭受了這無端的禍事。
於是卓遙只能像一隻,因為犯了錯而耷拉著耳朵的野狼,定定的站在那兒,任她數落,任她發洩。
白芷說累了,歇了一會兒,打算繼續輸出,卻發現對方像個蔫兒了的皮球,霎時有些驚愕,“你……倒是說點什麼啊!”
卓遙眼神飄忽地與她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心虛的垂下眼眸,小聲道,“哦,對不起。”
白芷:“……”
若是對方據理力爭,那她還有輸出的慾望。可現下人家態度軟了下來,那罵人的話竟也罵不出口了!真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死了!
“你這樣道歉,怪噁心的!”白芷轉身找了個坐處,憋著氣道。
“哦。”卓遙氣弱。
白芷皺眉,“你怎麼像變了個人,平時不是很拽的嗎?”
卓遙被戳穿,有些手足無措,遂轉移話題,“不說這個,那你找到解藥了嗎?”
白芷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掏出那一個她得手的淺紫色小方瓶,攤在手心裡,放在卓遙面前,“那是當然!我出馬還能有得不到的嘛!”
看到那紫色小方瓶,上面寫著的三個字之時,卓遙剛才壓下去的暴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霎時間,卓遙周身生出了令人膽寒的凜冽之氣。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麵前這個蠢極了的女人。
“白!蓮!花!”卓遙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念出了她的名字。
白芷一臉懵逼。
“你這個腦子是漿糊做的吧?!”
白芷:“啊?”
“仙合丹你不知道是什麼?”
“仙合丹……是什麼?”白芷氣弱。
“極品春藥啊!你這個蠢人!”
“春……藥??????還極品!!!!”
白芷幾乎想把自己給一頭撞暈過去。
一陣驚訝過後,她對著卓遙僵硬一笑,為了緩解尷尬,她又去輕輕拍了拍卓遙的肩膀,“嘿嘿,你說的對,我是蠢人,蠢人是我……”
見她這模樣,卓遙凜冽的瞪她一眼,卻沒有捨得再罵一句,只是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門外喧鬧了起來,是柳生的人,他們好像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排查。
白芷焦急地踱步,“我該藏在哪兒?有沒有什麼密室之類的?”
“這房子柳生建的,他比你清楚應該藏在哪。”卓遙輕諷道。
“那怎麼辦?”
“你是我未過門的夫人,在這裡有何不可?”
“可是明天就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