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肖揚又在附近找了一整日,沒有一點收穫。
半日過去,卓翎的狀況很不好,渾身高熱,面對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的白芷,肖揚咬牙決定,先送卓翎往滄州與卓遙匯合。
儘管他們二人並不對付,但是見死不救是萬萬做不到的。
至少,肖揚在兒時,還喊過卓翎一聲姐姐,而她也應了。
肖揚向北疾馳幾十裡,與帶兵趕來的卓遙相遇。令人意外的是,孟瑛也在隊伍中。
卓遙見到肖揚背上的卓翎遍體鱗傷,心口一陣悶疼,他幾乎是踉蹌著下了馬,從肖揚手中搶過了卓翎。
“姐,卓翎,你感覺怎麼樣?”卓遙十分著急。
卓翎腦子昏昏沉沉,聽見卓遙的聲音,滿心的愧疚無處安放,滾燙的淚水滾了出來,她顫聲道,“阿遙,阿遙,對不起,姐姐把她弄丟了……”
卓遙沒想到她開口便是這樣一句話,心裡亂極了,“姐,別說了,我們去找,你先歇著,沒事了……沒事了……”
孟瑛卻湊了上來,“郡主此話何意?”
卓翎一聽孟瑛的聲音,更是控制不住情緒,從卓遙懷中掙脫出來,撲通給孟瑛跪下。
“颯蘭哥哥,是翎兒的不是,她……我不知道……她突然就不見了……對不起……是翎兒的不是……”卓翎抽泣著開口。
孟瑛有些慌神,卻也看得出卓翎的情況非常不好,他忙扶起她,“翎兒快起,先讓軍醫瞧瞧,再與颯蘭細說可好?”
卓翎軟弱無力地扒拉著孟瑛,輕輕點頭。
一行人就地紮了帳篷,把虛弱又失神的卓翎安頓下來後,幾人匯在一起聽肖揚說了具體的情況。
孟瑛咬著牙給出了精闢的總結,“也就是說,這些人特意將二人分開以後,才敢擄走王妃?他們不敢動卓翎,卻敢動本王的人,那定是卓家人!”
說完,孟瑛抬眸望向卓遙。
卓遙沉沉地喘息著,每一口怒氣,都要費盡力氣才能壓制下去,“王爺有何證據?若卓翎是僥倖逃脫的又該如何說?”
孟瑛並不為卓遙的憤怒動搖,他斂眉道:“世子,就事論事罷了。野豬是莽撞,卻並非是蠢的,它們為何成群結隊的去撞那石陣?明日去查探一番,便能見分曉。”
孟瑛說完,只覺得胸悶氣短,他長長嘆息一聲,“他們是衝颯蘭而來。”
肖揚瞥了一眼孟瑛,又瞥了一眼卓遙,有些不安。王爺今日在卓遙面前說話說得那麼直白,還真是少見。王爺從前對鎮南王府的態度向來都是能避則避。
卓遙顯然也察覺了,他直接發問,“王爺如此直白推斷,就不怕被我聽見嗎?我卓遙也是卓家的人!”
孟瑛笑笑,“不怕。”
卓遙不知道這簡簡單單的不怕二字,究竟是何意思,愣在原地半天想不出來。
說完這句話後,孟瑛就與肖揚離開了帳篷。
待卓翎醒來後,孟瑛一番詢問,算是確定了他的猜測。
孟瑛制定了詳盡的搜尋計劃,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不多時,肖揚也跟了進來。
孟瑛在黑暗中倚靠這床頭,一臉頹意,“肖揚,是颯蘭害了她。”
“王爺,這與你無關!”肖揚忙否認道。
孟瑛無奈笑笑,這個話題實在太沉重,他並不想再繼續說這個問題。
他凝神,與肖揚討論了曲州邪教的調查結果。
孟瑛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是說,曲州那邪教中,有人能在你手底下悄無聲息的殺人?”
肖揚道:“是。”
說完,肖揚便恍然大悟,“他們是一波人?”
孟瑛點頭,沉聲道:“明日我就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玩